離笙的巳時,最為熱鬧。街市上人來人往,還有不斷地叫賣聲。離笙城,人們給了個稱號:“不老城”。最為特殊,皆是孩子的打打鬧鬧。
“哥哥,哥哥,你們是在比踢毽子嗎?教教我好不好,我不會。”一個小女孩拿著一隻破破爛爛地鍵子對著一群男孩說。
他們理都不理,其中有一人餘光瞄了幾眼,看她衣著,一眼就能看出出生並不高貴。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就你?”
“我想學鍵子,但爹爹和阿娘都不理我。哥哥你教我好嗎?我一定會細心去學的。”小女孩的眼睛裏,總有股楚楚可憐又堅定地神情。
另一個男孩看她這模樣,不屑地說:“可以啊,你在大街上找一個女子,托她幫你連續踢一千個,我就教你。”
“一、一千個?這怎麼可能啊……”小女孩拿著鍵子的手,差點為了這個天文數字放開了鍵子。
“怎麼?也對,對你這種人來說,找不到這樣的人幫你吧?”男孩輕蔑地一笑。
“我……”所有人都不喜歡自己被別人輕易貶低,小女孩也不例外。
氣憤無奈的同時,她從人群中看到了一位紅衣女子。傾城的麵容,在人海中格外突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披著淡藍的紗,還有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場。腰間有隻白色笛身,淡藍穗子,與衣服相符,一身簡潔大方。
明明是夏天,走在她附近的人卻有冬天的感覺。結果,小女孩跑了過去,叫住了她:“姐姐,幫我個忙好不好?”
她想了很久:“我?什麼忙?”
“他們看不起我,可以幫我踢一千個鍵子嗎?”小女孩指了指不遠處的那群男生。
“看不起?”
“嗯。”
“一千?”
“可以嗎?拜托了。”
“可以。”
小女孩拉著她到了那群男孩的麵前,小女孩還沒說話,他們卻各各沉默不語,統一看著那位女子。
他們誰也不知道,她就是人們所說,眾人皆知的“鬼王”。當年拒絕了所有人的勸告,不顧後果,也不顧反噬,放棄仙道修鬼道,不過鬼道,她是第一人。而她腰間的,是“鬼笛”
“一千個?”
“是!一千個。看你也踢不到。”男孩和她說,語氣滿是堅定。隨聲,把自己的鍵子扔給她。
她穩穩接住,踢了起來。
姿勢同是優雅,麵無表情。而女孩蹲在一旁,和男孩們一起專注地數著。
“一百……一百零一……一百一……一百二……兩百……”
踢了很久,路人漸漸過來圍觀,也一起數著:“九百……九百八……一千!”
她依然麵不改色耐心、平靜地踢著,毫無怨言,也毫無表情:“一千個。”她把鍵子仍回給男孩,男孩並沒有接住,半晌才從地上撿起。
小女孩高興地跳了起來:“你們輸了,姐姐踢到一千啦!”
路人們紛紛誇獎,鼓掌:“厲害,厲害!”
女子並不喜歡熱鬧,想找個借口離開。
一位黑衣男子拍了下她的肩膀:“這位姑娘,看你腳法挺好,練過輕功吧?能否跟我回府?”
她並沒有回頭,也知道是誰。手心的溫度,力度,還有熟悉的聲音,真能讓人辨別不出呢?
離笙城赫赫有名的將軍,從沒有過戰敗戰績的魏玄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