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胸中濁氣,徐軒收了拳勢,雖說不知曉無名拳法有何作用,但是徐軒總覺得對自己有好處,故而並未放下,每日清晨都要演練一番。打完拳,徐軒進屋盤膝而坐,默念《玄元訣》心法口訣,眼見期限將至,功法卻毫無進展徐軒內心不由焦急,“算了,順其自然吧,或許是我仙道無緣吧。”麵對早已知曉的結果,徐軒唯有苦笑一聲。
日子如同以往,一層不變,徐軒正在打柴,猛地想起一事,“糟了,昨日與師姐約好,險些忘了此事。”猛地一拍頭,徐軒拔腿便向昨日的山頭奔去。
遠遠地,徐軒便看見那抹藍色的身影在山頭盤坐,“師姐,我來了......”徐軒氣喘籲籲的跑到溫淩妍麵前,溫淩妍卻依舊閉目打坐,“師姐?師姐?”徐軒輕聲呼喚,溫淩妍卻不曾搭理他。“莫不是師姐氣惱我來晚,故作如此?”徐軒暗自想到。“師姐,我並非故意如此,瑣事太多,我......”徐軒手足無措,有心辯解卻不知如何說。溫淩妍終於動了,起身便是直接揪住徐軒耳朵,“來晚了不說,還狡辯,忘了就是忘了,哪有這麼多借口,說,下次還敢不敢了。”說著,手上暗自用力,徐軒吃痛,連忙開口:“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這還差不多。”說罷,溫淩妍便鬆開手,臉頰微紅,此番舉動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對一個男人做出來,不知怎地,每次一見徐軒,她說話做事便不自覺的有異常態,看到徐軒沒注意到自己的窘態,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師弟,你武道基礎弱,今日我便和你說說
,免得日後你出去別人笑話我晉雲弟子弱小。”徐軒在王府從未有人和他說習武之事,到了晉雲山,又因為一些事,沒能像其他弟子一樣修習武藝,嚴格說起來,他現在和山中那些雜役一般,根底薄弱,當然也不是毫無根底,無名拳法不知不覺中對他的肉身進行錘煉,但效果不顯著。
“武道一途,講究錘煉肉身,肉身是為根本,熬煉血氣,肉身血氣是武道根本,修為深厚的武者徒手開碑裂石,撕裂猛獸輕而易舉,然,光肉身不壞還不夠,還需要相應的招式來發揮自身的力量,這些招式稱之為武技,武者的最終戰力除了與肉身血氣有關,與精妙的招式也是密不可分。武道一途,分為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一流武者,之後便是後天高手,接著便是先天強者了,先天之後再進一步便是武碎虛空。”溫淩妍招呼徐軒坐下,對其侃侃而談。在離家之前,徐文浩倒是有告知徐軒所謂武者境界,但是並未提及血氣肉身之類的話。徐軒本受月痕師兄弟影響,認為武道一途與修仙一法比較,終是落了下乘,修仙一法直接吞吐靈氣,修行法訣,進而修成金丹,凝練元嬰,洞冥渡劫,最後飛升成仙,這些都是《玄元訣》上提及的。今日聽溫淩妍說道武道一途,頓覺自己以前的觀點過於武斷,武道一途也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不可取。忽的,徐軒心中想起一事,開口問道:“師姐剛才說到,武道極致,便是破碎虛空而去,那不知如今天下可有人能做到這一步?”“自然是有,當今天下無戰事紛擾,武道昌盛,各路人傑並起,就說咱們晉雲,掌門唐勇,武道一途造詣深厚,在天下群雄裏都有赫赫威名,還有落梧嶺陳桐,斷月穀廖瑞,還有幾大門派的掌門都是絕頂的人物,我這輩子若能有他們的成就,此生無憾。”說道此處,溫淩妍不由得羨慕出聲,徐軒笑笑,“代有人才出,說不定我日後比他們還強。”溫淩妍聞言,笑著敲了敲徐軒的頭,“好高騖遠,現在口氣都這麼大,日後有所成就的那還了得。”“這叫少年有誌。”溫淩妍聞言輕笑,忽的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師弟,說道武道高手,我倒差點忘了一個人,那人和你倒還是本家呢。”徐軒聞言眼前一亮,急切的問道:“可是那平王徐文浩?”“沒錯,就是此人,此人武學造詣可謂登峰造極,未封王前便是天下聞名的武者,趙國江山已定後,徐文浩更是四處拜訪成名高手,搜羅武學典籍,融百家之所長,修為更加深不可測,怕是離所謂的破碎虛空不遠了。”溫淩妍開口說道。徐軒聞言也是暗暗高興,沒想到自己父親這麼厲害,以往隻知道父親是武道高手,小時後還為此經常“偷襲”父親,不曾想父親如此生猛,想到這裏,徐軒不免暗自歎道,不知道父親母親怎樣了,不知不覺已經上山幾年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