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作死則死(2 / 2)

花二郎也笑吟吟的點頭,又取出一隻同樣玉璧,自己鐫刻進神念烙印,與許九交換,許九檢查妥當,再次鐫刻神念烙印,二人再度交換,各自檢查無誤。

此後各執其一,契約乃成。

當下,許九才又取出一枚玉簡,是準備好的真正丹方,遞給花二郎,花二郎不及察看,已被嚐諭執事揮手奪去。

正當此時,樓下侍女玉符傳音報知靈寶樓修士前來,許九起身下去,自一名靈寶樓修士手中接了不少煉製洗脈丹的藥材,回至二層,交給嚐諭執事。

嚐諭執事也不多言,手掌一揮,便祭出一尊尺高紫銅六方丹爐,其上密布紋絡,鐫刻大量法陣禁製,顯然是一尊十分上好丹爐,比許九那隻下等貨色強出百倍。

嚐諭執事也不用白元丹燃起元氣之火,而是指尖一彈,一團自身真火飛出,白炎洶湧,落入丹爐之中。他按丹方中藥材配比,選用冰寒黑黿腦髓,寒霜蟲草……等一應藥材,投入丹爐。

這便是如今丹道與老鬼傳授許九的按“格物之法”煉丹之迥異處,乃是將所需藥材一爐熔煉,直至成丹。如此一來,務必須得修士無時無刻不改變火候,且是爐中不同藥材位置、不同時刻的火候,難度極大,非道胎境及以上修士不能為之。

老鬼整飭出這一副丹方,亦是費了不小功夫。

嚐諭執事果不愧丹道高手,出手極其迅速,控製精巧妙至毫巔,約莫兩刻鍾的光景,他忽一聲低喝,彈指一點,丹爐頂蓋飛起,他運手一攝,立刻自其中滴溜溜飛出來五點光華,每一點皆是一枚指頭大小白生生的丹丸。

正是洗脈丹!

花二郎猛地站了起來,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而嚐諭執事將洗脈丹抓在手中,細細察看,片刻後也露出欣悅之色,讚歎不已:“大善!果真是與貧道命人從暗坊夠得的洗脈丹一樣!”

隨即,嚐諭執事望向許九的目光,便顯得極是古怪。許九則是氣定神閑,一副雲淡風輕模樣,可見他近來神念穩持,養氣之功頗有進益。

花二郎長長地吸了一口寒冷空氣,苦笑道:“既然已經確定,且已簽訂契約,嚐諭執事,你這便回去,準備著手命樓中煉丹的修士煉製吧。”

嚐諭執事含笑點頭,不再看許九。他方才還怒斥許九,即便他是前輩高手,此時也頓覺自家打了臉,很是有些不自在,起身對許九也略微頷首,騰身一縱,禦氣淩空,快得化一道遁光自二層落地軒窗飛去,眨眼消失不見。

此時,花二郎才搖頭無奈道:“你這小子,可以笑了!”

許九這才猛地將一臉悠然從容隱去,猛一掌拍在地板,長笑道:“爽快!爽快!”

“少年心性。”花二郎對此嗤之以鼻。

許九更是嘖的笑道:“我卻不信,若換作你,叫比你強出至少七八個層次的大高手吃癟,你會不爽得拍地?”

花二郎想了想,忽然笑道:“我會爽得捶地。”

許九哈哈大笑:“好了,靈寶樓隔些日子將該分潤與我的白元丹送來即可,我應當會長住於此。”

花二郎道:“朵朵未來,你這便立刻下逐客令麼?”

許九渾身一震:“朵朵來了,我下逐客令會更快!”

花二郎笑得更是歡暢:“許九,你真是有意思,難得能夠結交你這樣的小道友。不過我還有話要與你說,故而叫嚐諭執事先行離去。”

許九收住了笑意,整肅道:“你且說。”

“我方才說,靈寶樓會庇護你,此話不是虛言。你如今……確實很是麻煩,找你的人不在少數啊。”

許九詫異:“不在少數?全是為了洗脈丹麼?”

花二郎尚未答言,許九已是神情一頓,忙從藏虛囊中取出一枚信符,赫然是當日那暗坊餘斯文給他的信符。此刻,信符震顫,表明對方在呼喚他,要與他通話。

許九略微思索,便神念一動,說道:“斯文道友,不知你尋我何事?”

餘斯文聲音傳出:“言午道友,未知你近來可煉製出了新的洗脈丹了?”

許九神色變得很是古怪,忽然隻見對麵花二郎也笑得古怪,他耳中邊聽得花二郎神念傳音:“答應他。”

許九頷首,說道:“有了,我們還是原處見吧。”

餘斯文語氣甚為喜悅,連連答應。隨後兩人斷了信符通訊,許九便聽花二郎先就笑道:“這個叫餘斯文的暗坊,才是真正的作死。”

許九訝然道:“你連這個也查得清楚了?”

“不作死,便不會死。有人自取死路,怪得了誰?”花二郎避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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