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許九當真性命危矣。
老鬼見許九神態,方才滿意說道:“這是自然,道爺我還能騙你不成?快些收服了這破劍,可惜另一個已經自爆得碎為齏粉,身上的好東西必然也已盡皆損毀。那乾坤袋,待你回去之後,道爺我再替你解開。”
“好!”
許九當即應道,手上越加得快,連連轟出真氣,神念碾壓過去,壓服那殘斷飛劍。
同時他心下默然,心思稍微轉動,已是了然。
看來這死鬼白衣塔修士,果然是心機深刻,起初便打定了要坑害他的目的。所謂請他代為發出信符,不過是個幌子,其目的所在,正是如此一說,許九立刻聽出破綻,立刻便會動手,近他身前,容得他施展那“血魄奪靈”的秘術,而若不如此引誘,或許許九尚要遲疑許久,而他自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際,等不得了……
約莫盞茶光景之後,玄晶冰爪中的殘斷飛劍終於不再顫抖,許九大喜,連忙攝拿回來,一把抄住劍柄,握在掌中。
隻見此劍以一種淡金色金石作柄,具體材質他也辨識不出,劍柄兩麵,各鐫刻著“金”、“雀”兩個篆文。殘斷的劍身尚有一尺三寸長有餘,洗亮如冰,泛著淡淡金光。他持劍在手,輕輕一晃,便聽得劍鋒撕割空氣犀利銳嘯,一蓬淡淡金輝披靡開來,端地是厲害。
他心中喜意不言而喻,但卻知此間偌大動靜,這麼久時間未引來高手已是難得,此時不走,少時怕是真的走不得了。他迅速將乾坤袋、金雀劍收入藏虛囊中,繼而將自家飛劍一震,架起劍光,飛快將老鬼招至肩頭,一人一鬼遁劍光忙不迭遠去,直往河洛城方向。
“老鬼,你雖則能吞吃一切,但到底並無什麼厲害搏殺手段啊。”
“放屁!道爺此番回去,已然大補一頓,正好寧神修煉一番,必能悟出來幾式無上神通,到時候,你隻管跟著道爺屁股後麵,保管你滋潤得很。”
“呸!那是吃屁麼?!”
“咦?放屁這一本領,道爺不知多少年未曾用過了……”
……
……
許九直覺自家剛剛入門的禦劍飛行手段竟迅速臻入爐火純青之境,速度飛快,徑直回了河洛城,直驅戊辰區有道館,回到自己租住的上房,吩咐了素櫻、輕裳二侍女,若無要緊事情,不得打擾於他。
他當即坐定下來,先將那乾坤袋取出:“老鬼,速速破解了上麵的禁製。”
老鬼毫不客氣坐地要價道:“這可是道胎境修士的乾坤袋,遠非攝氣境修士的藏虛囊可比,道爺我要破解了它,怕是要損耗不小。你立刻網購十頭八頭妖獸來,等著讓道爺我破解了它之後進補。”
許九臉色一變:“十頭八頭?你怎麼不去千象閣自己搶!”但他還是飛速取出網屏,正是花二郎命人送來的那一塊中品網屏,他已然鐫刻了自家神念烙印於其中,進入元網,飛快尋到千象閣,一咬牙,替老鬼選購了四頭死的妖獸,共計廢去白元丹七萬枚。約定了千象閣三個時辰之後送來。
老鬼這才滿意,化一團青光,將那乾坤袋裹住。許九在一旁等待,漸漸心境平複下來,將那金雀劍取出,慢慢把玩,直覺欣喜不已,繼而遁出神念,指尖破出一滴精血,祭煉此劍。
那白衣塔修士已是死得不能再死,此間失卻了主人,內中靈性也為許九所鎮壓,此時正好可以祭煉了收為己用。
此番將近一個時辰,裹住乾坤袋的青光才猛地一下收斂住,老鬼飛躍起來,果是縮了一輪,損耗不小,連連叫道:“虧了,虧了,虧大發了!”
許九哪裏管他,一把抓起乾坤袋,神念一動,便探入其中,下一瞬,他猛地雙眼發指,從地上騰身立起,渾身僵硬。
足足過去片刻光景,老鬼愕然問道:“許九,莫非寶物太多,將你驚呆了不成?”
許九嘴角連連抽動,一反手,將乾坤袋翻轉,內中便掉出來區區三樣東西。
一塊白色劍形令符,兩麵各有“白衣”、“承殺”字樣。
一塊白玉簡,樸質無華,平平無奇,玉簡正麵一行細小篆文:“白衣塔則。”
還有一隻木函,落地打開,內中是三枚雞子大小,流轉淡淡青華的丹丸,既無驚人氣息,亦無撲鼻藥香,顯然不是甚高品級的丹藥。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並無許九想象中的大把丹藥,厲害法寶,神功秘術……盡皆成了千秋大夢!他口中連叫吃虧,這些東西,怕是遠不及他替老鬼網購四頭妖獸的價值,廢了偌大氣力,險象環生,若非是還得了一口殘斷金雀劍,他此時必已失望頓足。
孰料老鬼卻忽地驚叫起來:“真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