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華燈閃爍,街上車流不息,作為江海市最為繁華的鬧市區,每逢夜晚總是格外的喧囂,街上人流如織,霓虹的燈柱閃爍出不同白日的糜爛。
夢醒酒吧是這裏數一數二的高檔會所,很多事業有成的年輕人、或是某些家世不一般的二代子弟,都會喜歡經常來往於這裏,沉醉、扭動、宣泄……
偶爾,也會有人和某位十分“投緣”的陌生女士或者先生,去不遠處的賓館,或者直接就在酒吧的包廂內,來上一個美妙的夜晚。
據說,這裏曾經發生過幾起惡性暴力事件,從拿著破碎的酒瓶底的街頭鬥毆,到與人爭風吃醋,再到各種酒吧賓館層出不窮的性.犯罪。
更有甚者,曾有人聽聞,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某個家世突然衰敗的大財團掌門人獨女,在這裏被另一個權貴子弟強逼自殺的消息,讓人唏噓不已。
當然,這些都僅僅是據說……
這裏依然是江海市內最為有名的夜生活場所,一到晚上就有無數有錢人和貴族子弟趨之若鶩,來享受一場醉生夢死,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昨日如此,今後也應該會是如此。
走出酒吧奢華的大門,夜晚的涼風使人微微清醒了些,略微有些醉意的青年人拽著一個矮胖中年的手臂,從門外的台階搖搖擺擺走下。
“華少,不再喝一杯了?嘿嘿,要知道今晚可是有幾個即興“節目”,都是麗貝卡精心準備的,嘖嘖,我看著都心動,保證精彩!”
“切!”青年脫開矮胖中年的手臂,不屑豎起了個中指,“就你那節目還敢說精彩,早就看膩了,下次也弄個新鮮點的,別拿老掉牙的糊弄老子!”
“那是那是……”矮胖老板連忙應承著。
“哈!”青年扶著牆邊大笑道:“今天我特別開心,知道嗎?我終於將那些礙眼的跳蚤,全部收拾的幹幹淨淨,把他們送到監獄裏,再也爬不起來!”
“林驀,你敢在遊戲裏跟我鬥,搶我看上的女人?我讓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看你還怎麼翻身,看你……”
“你……”
驀地,聲音啞然而止。
青年麵色劇變,麵容變得無比驚恐起來,瞪大眼睛,注視著視野前方,看見青年的表情,旁邊的矮胖中年,也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帶著有些不妙的預感。
肥胖的腦袋僵硬地轉了過去,正好望見刺目的車燈閃爍,一輛黑色汽車帶著轟鳴聲奔馳而來。
轟隆隆!
黑色汽車仿佛怒吼著的巨獸,因為高速兩邊甚至升起了氣流,正對麵的青年麵色蒼白,心髒劇跳,他甚至能透過車窗,望見車內那熟悉猙獰的笑臉。
“救……”青年驚恐的張開口。
他剛想有所動作,但已來不及了,酒精麻木了他的神經,長期的酒色生活掏空了他的身體,加之驚恐帶來身體僵硬,他隻來得及挪動了一個小步。
瞬間,黑色車輛疾馳而過,衝撞開兩人。
帶著斷裂的血肉,青年和一旁的矮胖酒吧老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上高飛出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的身體跌落地麵,驚恐的神色猶在麵龐,雙眼圓睜,停留在生命時的最後一刻,屍體旁邊,暗色的血花在地麵上慢慢散開。
沉寂、鮮紅……
酒吧夜場的保安和青年的保鏢,才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立刻,憤怒、恐慌、焦躁等複雜的情緒,彌漫上他們的心頭,一群人叫罵著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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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汽車的黑色玻璃,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嘲諷地看著擁堵上來的眾人,疲憊地斜靠在車後的靠椅上,卻並沒有再次轉向飛馳逃走,心中歎息一聲。
也好,你們這些人,都是這幫混蛋的幫凶,死有餘辜。
黯然一笑,毫不猶豫地斷絕了最後的生機,纖細的手指輕輕一拋,一張燃著的火的紙片,劃過完美的拋物線,被丟入車後座椅上的紙箱裏。
滾動,燃燒。
一刹那,仿佛時間都在停頓。
緊接著。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
整個汽車轟然爆炸開來,刺目的火光衝天,巨大的氣流使得周圍人瞬間飛了出去,掀飛周圍停放的幾輛高檔轎車,連帶著整個酒吧的門麵都塌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