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浠向陸瑾展示了婚書。
他神色認真且充滿責任感地把東西放好,從沙發上托起她放到大腿上。
“叫老公”
“老……,公?”,夏浠抿了下嘴,又開口,“老公”
“老公沒…”
老公沒哥哥好聽,她想這樣說,隻是剛說半截被堵了回去。
他吻得溫潤綿延,把她弄到耳尖紅,腳指都瑟縮蜷曲。
“在鉤月,婚書是有法律效力的,乖乖以後就是我的了,沒結婚證也是”
她摟住他脖子,聲音乖軟羞澀,“那你該叫我什麼?”
“老婆”
男人語調性感磁啞,跟睡著之前在床上聽的很像,夏浠用手蹭了蹭耳朵,被抱了起來。
她腦袋往他肩頸壓時,才通過前麵的鏡子留意到脖子上的粉痕。
夏浠用手戳著給陸瑾看,聽見他笑了一聲,“還要我親?”
她有些惱,“是遮一下!出去要遮住……”
陸瑾揉了揉女孩腦袋,嘴唇貼到了她頸側細膩的皮膚。
“圍巾要粉色還是白色?”
“粉”
夏浠假期第三天,段澈來到穀家,帶的禮物堆滿了一倉架,比陸家送的還多。
段無邪的罪行給段家造成了巨大衝擊,段澈向國際證實了本家的清白,就順理成章地坐上家主位置。
穀迦栩看著他,調侃了一句,“你比你老子討喜得多”
他也不惱,隻回個淡漠的笑。
不管實際爭鬥有多激烈,在政治上,五大家族一直維係著互利互惠和諧發展的關係。
這是利己,也是為鉤月所有的居民。
夏浠起得晚,從閣樓出來,剛好碰上段澈離開。
空中飄揚的雪花像是道道冰簾,女孩模樣模糊,但他僅是看到她,就心生愉悅。
會客廳裏,穀迦燦手機嗡了一聲,就從幾位長輩眼裏溜了出去。
他看到陸瑾在門外,先打了聲招呼,“妹夫”
之後目光流轉到院裏傘下交談的兩人身上,勸說陸瑾,“你不要因為沒段澈有錢就難過,他雖然長得有點姿色,但他老啊,我妹妹肯定不喜歡”
聽罷,陸瑾忽然有些高興,將段澈當往自己家送錢的老冤種。
“以後叫哥”
“啊…”,穀迦燦轉過頭,接走陸瑾指縫夾著的燙金卡,麵上頓時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哥,哥,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比我大哥還親”
陸瑾挑眉,往他肩上輕拍了兩下。
“文家要來人了,我出去接他們”,他把卡揣兜裏,一邊拉上衣拉鏈,一邊跑開。
陸瑾視線中,段澈撐著雨傘,往夏浠那裏偏了很多。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看到段澈走時把傘遞給了女孩。
陸瑾垂眸,正想自己沒傘時,屋裏出來的小樊給了他一把。
他道謝,邁出步子跟朝自己走來的女孩相向而行。
“給我”
夏浠隻當他是撐一把傘就夠用的意思,把手上的傘合住,對他笑著說道,“我自己拿就行”
“不行”,陸瑾拿走雨傘,隨手扔到一旁木質長椅上。
“外麵冷,怎麼不戴手套?”
操。
四舍五入老婆被段澈摸了小手!
夏浠看著他幽冷的眸子,覺得好玩問了一句,“你不會又在吃他醋吧?”
“沒有”
她仰著脖,麵上泛出一個欣慰的笑,“身為人夫,就該大度”
她正高興,兩腳忽地離了地。
陸瑾單手托著她,等她抱好自己脖子穩坐後,嘴巴就貼近她耳廓低語,“我不大度,今晚也想……,要比昨晚多一次”
啊。
夏浠:“我不要”
陸瑾:“小浠要”
女孩羞澀咬一口他脖子,右手覆在他額頭往後推摁,“說好的三天假期,一天也不能多”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今天頂多有時間給你網購一個塑料玩具”
“剛才瞎說的”,他接著又溫聲講道,
“今天就兩次,寶貝要好好休息,明天開開心心地去工作”
夏浠:…………。
*
八個月的時間不長,夏浠和自己團隊證實了新治療方案具有完全安全的科學可行性。
醫聯將此方案正式投入臨床治療,成功治愈新建組第一批永生病患,使全球人對該傳染性疾病的恐慌驟降。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值開始回升,問卷顯示,大多數人感到比以前更幸福,更珍視生命。
早上,夏浠看了看穀桑凝的血液檢查單,眉眼彎出來一抹淺笑。
“你以後再也不用被人天天守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