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笑。辰瑞一把抱起愛麗絲，大步走了進去。
“你的嘴有點僵硬。”愛麗絲害羞的說。
“哦。那再試試。”辰瑞又把嘴貼了上去。
“不。”愛麗絲一把推開辰瑞的臉。她整理了一下開了一個扣子的上衣，斜靠在辰瑞的肩膀上。辰瑞伸開雙臂，擁抱著愛麗絲，他的兩隻手緊緊握著愛麗絲的雙手。
“你的手很漂亮。”愛麗絲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恩？”辰瑞詫異。
“你沒有發現嘛。你的手纖細，修長，白淨。很像女孩子的手呢。”愛麗絲格格的笑著。
“哼。但我的手有力量。”辰瑞一把抓起愛麗絲的玉手，“讓我看看你的。”
辰瑞翻開愛麗絲的手掌，發現愛麗絲的手背雖然光滑如玉，但在手掌裏確磨出了一些繭子。
愛麗絲撇了撇嘴，似嗔似怨的說，“沒辦法，丫鬟命。天天洗衣服，打掃房間。”
辰瑞心疼的撫摸著她的玉手，“等我加入軍隊後，我一定要努力當將軍。以後買大房子送給你。就和古德裏安大主教那房子一樣。”
愛麗絲歎了口氣，“還想當將軍呢，能活著成為自由人就不錯了。”
“四年而已，很快的。”辰瑞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安慰道。
“但是隻有十分之一的人活了下來。你們參軍後，一年培訓。從第二年起就要送往前線。像你這樣沒有背景的孤兒，一去就是當炮灰。”眼淚順著愛麗絲的眼角流了下來。
“沒辦法，這就是命吧。至少我不會變成奴隸被血族吃掉了。”辰瑞聳了聳肩。
“你覺得聖族這樣對待我們人族公平嘛？為什麼我們一生下來不是成為對抗妖族的戰士就要成為血族的奴隸。”愛麗絲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我，我不知道。教科書上說……”辰瑞望著愛麗絲，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教科書裏是有的，那就是人族要贖罪，因為他們的祖先背叛了真神蘇耶。
“那些都是胡說。”愛麗絲激動的說，“就連古德裏安大人也不相信這種說法，他曾告訴我這都是聖族支持血族打壓人族的結果。”
“那聖族為什麼要打壓我們人族呢？”辰瑞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古德裏安大人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痛苦。我打算以後去亞特蘭公國，那裏完全有人族控製。甚至還有革命軍在那裏活動，他們要推翻這不公平的製度。我向往那個地方。”愛麗絲說。
“亞特蘭？古德裏安會讓你去嗎？難道你不需要在軍隊服役四年？”辰瑞問。
“古德裏安大人和露西太太已經為我交足了人頭稅，當我滿十二歲的時候就是自由人了。不過他們不同意我去亞特蘭。他們想讓我留在這裏。”愛麗絲說。
“我沒辦法跟你去。我至少要在軍隊服役四年，還要有運氣，不被妖族殺死。”辰瑞歎了口氣。
“我會想辦法的，看看能不能讓古德裏安大人幫幫你。我等你四年，然後我們一起去亞特蘭公國。”愛麗絲的眼裏流露出興奮的目光。
“我覺得還要靠自己。以前有個貝斯奶奶經常幫助我，但是她在去年去世了。你知道嗎，她剛離開的那段日子，我痛苦極了，不光光是傷心，而且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有一段時間，就像丟了魂似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現在我知道我過去實在是太依賴她了。”辰瑞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