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曆過,幾個人湊了一場牌局,結束後幾個人一對賬,發現大家都輸了錢,那麼贏家到底是誰呢……
我就經曆過,不止一次,到最後鬧出了人命……
我叫李良,大學畢業後就失業,各種找工作無果之後,我二爺爺的店裏缺個人,讓我先來待一陣。
我本來是不想來的,因為我二爺爺開的是一家殯葬店……
可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不得已之下,我隻得來投奔我二爺爺。
說起我二爺爺也是一奇人,打小便與眾不同,為人孤僻,卻經常自言自語,七歲時進了一處深山老林裏,就再也沒出來過,家裏人都去找過,一無所獲,都以為他已經死在山上了。
可是兩年後,竟然安然無恙的又從山上下來了,回來後更是神神叨叨的,家裏人都有些怕他,跟他關係也不算太好,他也不在意,獨來獨往慣了,早早的離開了家,在縣城裏開了家殯葬店,賣些壽衣,紙人元寶蠟燭什麼的,偶爾也會攬一些幫人看看風水,挑挑陰宅之類的活計。
也幾乎不怎麼和家裏人來往,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要成家的消息,隻是唯獨他對我非常好。
我父親是個有出息的,在那個年代,一個農村小子竟然考上了大學,搬到了大城市居住,遇見了我媽,生下了我。
而從不和家裏親戚來往的二爺爺,竟然千裏迢迢的上門,就為了見剛出生的我一麵,我爸那個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一個二叔……
就這樣,在我成長的這些年,二爺爺幾乎每年都會來看我一眼,來了也不多呆,就和我一起吃頓飯,然後就又回到縣城守著自己的小店。
後來知道我來投奔他後,更是開心了好幾天,一個不苟言笑的怪老頭,那幾天幾乎時刻掛著僵硬的笑容,出去買菜,那些賣菜的老太太都不願意賣他……
就這樣我在這個小縣城一待就待了大半年,每天的工作就是看著店。
可是說實話殯葬這東西和文玩行當都差不多,都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因此說是看店,其實就是每天在店裏玩手機,閑的屁都要出來了。
而小縣城的娛樂生活又遠遠比不上大城市那樣的繽紛多彩,好在我在這裏也交了幾個朋友,沒事還能湊個牌局,小賭幾把。
輸贏也不大,撐死了幾百塊,但卻最能打發時間。
這天正是下雨,我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店裏玩著手機,二爺爺出門了,去隔壁村裏給人遷墳,給的錢不少,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正無聊著,一個胖子鬼頭鬼腦的走了進來,左右看看,低聲道:“老爺子不在?”
我一樂,這胖子叫陸平,不過我一般叫他陸胖子,比我大上幾歲,算是我在這裏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在我二爺爺隔壁開了一家服裝店,剛開始還有些不滿,因為覺得我爺爺在這邊開殯葬店,有點耽誤了他的生意。
隻是有一天,我二爺爺碰上他了,隨口說了一句,他今天晚上會有血光之災,他氣得夠嗆,卻也沒敢直接翻臉,然後晚上就跟婆娘吵架了,被婆娘抓破了臉,血流了一地。
原本隻是以為是一個巧合,可是半個月後,碰上我二爺爺,我二爺爺又說他今晚有血光之災,嚇得他連家都沒敢回,在旅店住了一宿,然後他婆娘就以為他在外麵有人了,招呼了娘家幾個弟兄,氣衝衝的跑到旅館打了他一頓,又是頭破血流。
而後他從我二爺爺手裏求來一道符,說是掛在家裏,能保家宅安寧,婚姻和睦,他半信半疑的掛著,果然自此以後婆娘不知怎麼的,脾氣突然小了,家裏的一切都事事順心,從此以後他就將我二爺爺敬若神明,隻不過還是會潛意識的躲著我二爺爺走,就怕哪天我二爺爺心情不好又來一句“你今晚有血光之災……”
“良子,今兒大下雨天的,肯定沒聲音,來兩局?陸胖子見我二爺爺不在店裏,突然膽子就大了起來,衝著我笑嘻嘻的說道。
“來唄,都有誰啊!”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欣然應允。
“老張,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