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節 祖宗家法!(1 / 3)

五阿哥,惠兒實在是被逼無奈,不得已而為之,你我!”惠兒是滿肚子苦水沒處吐:“惠兒不是還提醒過你嗎,你怎麼就沒聽出來?”

弘晝知道了惠兒搞鬼,但更明白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否則雞一嘴鴨一嘴的說起來,到時就更沒法收場了。他不得不按捺下滔天怒火,緊張的思議對策,既然已經入套,眼下就隻好先放低姿態,虛與委蛇了,要是這個多嘴的老婆子得意忘形之下自己露出把柄是最好,實在不行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弘晝臉頰肌肉微一抽搐,又堆出滿臉微笑:“沒想到吳夫人還是滿門忠烈,弘晝失敬了。”說著說著就是一長揖拱地。今天儲秀宮的宮女、太監算是開了眼了。要是不是此時、此景、此人,見了這樣的情形,怕是要笑得前仰後合。至於現在嘛,個個心裏直冒冷氣,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就連齊妃也顧不上藍玉了,緊張的看著弘晝,手心都要拽出水來了。

所以當弘晝起身,輕言細語的說話聲響起的時候,才能顯得異常洪亮:“話已至此,弘晝本來不應該再饒舌,因為事情已經明白了嘛!可又不能不多問一句,還請夫人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當,老身洗耳恭聽!”吳嬤嬤聽到弘晝一口一個夫人的叫著,也不露痕跡的換了自稱!問吧,問完了可就該我了!此時的她顯得異常大度,擺出了一副有問必答的模樣。

“夫人一門良是滿門良善,卻不知為何會陷我小姑姑於如此險境,以至危在旦夕,弘晝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弘晝搖頭晃腦的說道。

嗬,我還以為會問什麼呢?這麼簡單!吳嬤嬤心裏暗自灑笑,到底還是孩子啊,這就驢技窮了!覺得勝利在望地她興奮的手都微微發抖了:“回五阿哥的話,這些都是在大清的祖宗家法中寫得清清楚楚的,老身隻是依例行事而已,難道五阿哥以為有何不妥?怎麼?五阿哥該不會以為大清的祖宗家法錯了吧!”

“不能,不能。宗家法那能有錯,夫人玩笑開大了。”弘晝眼裏凶光一閃,幹巴巴的賠笑了一聲說道:“還請夫人起來說話,你這麼跪著,弘晝心裏不安啊!”

吳嬤嬤這時也跪累了,看著弘晝一臉慫地表情,認為大局已定的她就不願再糾纏枝節末葉了,讓自己受這活罪了。許是真的跪久了,雙膝酸麻地她順勢站起來竟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夫人小心!”弘晝離得最近。趕緊上前心翼翼地把她扶住了。

吳嬤斜眼瞄了一眼恭敬地弘晝一眼。心裏不禁飄飄然起來。誰能有我這樣地威風。就連後宮尋常地娘娘們也未曾見過吧。她不無得意地道:“其實老身也知道。五阿哥地話是有水份地。可這並不打緊。不要說格格現在安然無恙。就算是真地有什麼。也隻能是她命中注定該有此劫。因為這是宮裏地規矩。是祖宗家法定下來地。不要說格們了。就連皇上和四爺恐怕都是這樣過來地。倒是五阿哥今天地舉動……”

吳嬤嬤是小人得。竟然越說越高興。越說越順暢。自為說得十分得體地她。卻不料弘晝突然撒手。一聲怒喝。“你大膽!”

再看弘晝地時候已是滿麵怒容勃然作色!弘晝忍耐多時地鬱怨之氣一下子都湧到心頭。憤怒得兩眼冒火:“爺今兒個奉旨探視小姑姑。你就敢百般阻擾。抗旨不遵。爺念你不知情。暫沒追究。卻不料你膽大妄為如此。連皇上……”

到這兒地時候。弘晝已是肅然起敬。拱手以示尊崇才繼續說道:“連皇上也敢任意編排。不要說你了。就阿瑪說到皇上地時候也是一臉肅容。不敢有半分褻瀆。你算什麼東西。就敢這麼直挺挺地隨口道來。”不待吳嬤嬤回過神來。弘晝轉眼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厲聲厲氣地道:“你這是大不敬。不知道嗎?”

滿屋子地宮女、太監冷不防他突然發難。轉眼已是風雲突變。唬得一個個惶恐相顧。垂手低頭彀粟顫栗。首當其衝地吳嬤嬤嚇得臉色焦黃。心頭突突跳著。結結巴巴地道:“老身……老奴才不是不……不知禮。是一時順口。不不不。是一時口誤。再說這也是五阿哥讓老奴才起來地。這才……”吳嬤嬤知道大不敬形同造反。沾上就是個死。急忙分辯。

“你放屁!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仍然想著一味地撇清自己,真真是無可救藥了!”弘晝裝了半天孫子,好不容易抓住她的痛腳,不拔她一層皮下來,又怎麼讓她脫身,咬牙冷笑道:

“你一口一個祖宗家法,怎麼到了你這裏你反而記不得了?你深受皇恩,卻不思圖,仗著有點子‘功勞’就敢壓主子!爺地小姑姑金枝玉葉,拔~發也比你金貴,你居然如此漠視她的生死,你還有天良嗎?你如此喪心病狂,爺不處置你,法理何在!”

弘晝一聲怒喝:“來人!”

“在。”四個太監躬身應道。

“拿下!”

“紮。”

“你們誰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