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五阿哥病了(1 / 3)

在這時從遠處疾馳過來兩匹奔馬,為首一人三十出頭的樣子,蟒衣玉服,麵容冷俊,渾身透露出一股子幹練,另一人象是管家模樣,隻是哭喪著臉,一副死了爹的表情讓人看的實在倒胃口。可這位雖說看起來麵像慘點,可嘴上工夫一點也不含糊,一麵低聲對青年說:“主子,你別著急,小主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一麵大聲高喊:“讓讓,前麵的快讓開,別擋著路。”

其實哪裏需要他高喊,旁人見了他們錦衣怒馬敢在北京城縱馬狂奔,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自然紛紛躲避,惟恐惹上什麼禍事,那裏敢擋在路上,被踩了也是白踩,說不定還要挨上一頓鞭子。

還好的是在北京地麵上行走的百性這種事情見的多了,看見前麵的人閃開,聽見馬蹄聲,自然知道又有哪位爺過來了立刻跟著讓到一旁。不一會熙熙攘攘的街上就讓出了一條道,有老人戲稱這也算得上是北京一景了。

隻是人實在有點多,不免造成一些慌亂。有一後生也是一楞頭青看見隻有兩個人,並無大隊隨從,想必不是什麼顯赫的人物,卻害的自己避讓不已,差點被絆到在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仗著自己有把子力氣就要上前去理論,心裏還在暗自竊喜,奶奶的,風水輪流轉,總算輪到老子王二在鄉親們麵前露一小臉。剛想衝出去就聽到人群中有人一聲低呼:“這不是雍郡王爺嗎?”

有人提了醒,更多的人認出了為首的青年,一拍大腿“嗬!這不正是朝庭出名的冷麵王嗎!出什麼事了能讓這位爺火急火撩的。”

王二一聽,心裏一顫,還沒邁出去的腳都下意識的往裏收了收,渾身更是恨不得蜷縮在一起,好象隻有這樣才能不引人注意一樣,心理才能得到一絲安慰。要不是剛才人多嘴雜,找不到第一個出聲的人,恐怕王二都恨不得衝上去抱著別人喊爺爺了。

且不說王二渾身發軟,喃喃自語逃過一劫。剛剛過去的正是當今聖上的第四子胤禛,康熙親封的和碩雍郡王,朝野上下出名的冷麵王,有名的刻薄寡恩。多少朝廷大員看見他都不感大聲講話,尋常小吏更是腳肚子都杆顫,更別說平頭百姓了。

說來也怪,這位冷麵王在民間的風評尚好,從無欺男霸女的事,就是像今天這樣的縱馬狂奔也是決無僅有的事,這才引起諸多議論。

其實剛剛過去的胤禛也是心急如焚,前兩天府上七歲的五阿哥弘晝突發天花,駭得合府上下都是人心惶惶,沒了一點過年的氣象,孩子的生母側福晉耿氏更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在身邊。

胤禛也是難得的扮演了兩天慈父,今天恰逢康熙的五日大朝,胤禛問了太醫知道情況有所好轉,縱是心裏不舍也不敢耽誤了上朝的大事,特別是在兄弟逐鹿已到了白熱化的時候更是容不得半點閃失。隻得吩咐管家何柱兒若是情況緊急,就去找侍衛遞話,說完就上朝去了。

誰知他前腳剛走弘晝病情就惡化了,慌得耿氏急忙讓何柱兒去叫胤禛回來。何柱兒趕去宮門外時,問了問等在門外的隨從,才知胤禛已經上朝去了。

上朝的時候誰也不敢去叫人,何柱兒縱然心急如焚也隻能在宮門外轉圈。好不容易等到早朝散了,王公貴胄、朝廷大員三三兩兩的出來,何柱兒眼都望直了也沒看到自家的主子出來。

一打聽才知道胤禛上完朝又被康熙叫去養心殿問話,這下何柱兒傻了眼,想到五阿哥弘晝還生死不明。若是挺過這一劫還好要是因為他辦事不力讓主子也連弘晝的最後一麵都沒見著,依著王爺的脾氣夾著喪子之痛一股子邪火撒下來,把他油炸了都是可能的。

何柱兒急忙找到侍衛傳話把事情一講,把侍衛張五哥也是駭了一跳,他雖然進宮沒多久但是對這位冷麵王也並不陌生,知道這位爺子嗣艱難早年生的幾個阿哥不是夭折就是染病身亡,現在膝下隻有三阿哥弘時四阿哥弘曆五阿哥弘晝,這要是再早薨一個可怎麼得了。

張五哥知道事關重大也是想賣個人情給胤禛立即表示馬上前去稟報。因為這種事又不好一層層通傳,張五哥就親自去了養心殿,找到當值的太監小毛子將事情低聲相告請他代為通傳。

這個小毛子因為去雍郡王府傳過幾次旨到是見過弘晝,長的很是伶俐,很惹人歡喜,猛然聽聞一驚之下沒能刹住心神已是驚呼出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