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閑王百裏淵造反行刺之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又一則消息在百姓之中悄然傳了開來,那便是:當今皇帝殘暴無度,毫無容人之心,不僅汙蔑閑王造反,更是借著中秋宴會殘害各地藩王郡侯,屠殺無辜幼兒親眷,暴力削藩!
這個消息如同暴雨驟至一般,一夜之間就已經傳的人盡皆知,那麼這閑王造反一事到底是確有其事呢?還是被汙蔑的呢?百姓們議論紛紛疑惑重重,談論之間又扯出了當年先皇布置的比賽,更是讓眾人想起了當年百裏淵的種種豐功偉績,先平定西夷入侵之亂,後消除瘟疫,拯救了千千萬萬的百姓等等,近幾年蘄州在閑王的管轄之下更是繁榮昌盛,百姓富足安樂,反觀當今皇帝登基這些年毫無建樹,反而頻頻增加徭役賦稅,使得百姓不堪重負叫苦連天。
這幾番對比之下,眾人紛紛驚覺這閑王似乎比百裏夜更適合當皇帝!
雖然沒人敢如此大膽的說出來,可是百姓的談論方向不知不覺改變了,心不知不覺的開始偏了,論能力這就不用說了,論身份這閑王當年本就是太子,更是光明正大的贏了比賽,可偏偏返京回來這先皇沒給比賽定個結論就駕崩了,直接留下一旨詔書讓勤王當百裏夜當了皇帝,如今細細一想,其中還指不定有什麼貓膩呢!
“混賬!”禦書房內,百裏夜怒極,隨手拿起墨台就往跪在地上的男子砸去。
墨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男子的額頭上,男子身子一晃,鮮血當即流了下來,鮮紅的血跡淌過額頭掠過眼睛使得那張本是斯文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文朝偉被砸了卻不敢抱怨,直磕頭喊道。
這被砸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西夷奸細,那個逃跑軍師文朝偉!他當了跑了之後轉輾幾次之後居然成了百裏夜的幕僚,為他出謀劃策,助他登基為帝,如今也成了百裏夜的心腹大臣,可惜這伴君如伴虎,他這大臣可也不是好當的。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當初若不是你的主意,朕與百裏淵比賽之事哪裏會弄得人盡皆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百裏夜正是怒氣當頭,砸了硯台由不覺得解氣,又上前狠狠的抬腳踹了一腳,當即將文朝偉踹得人仰馬翻四腳朝天。
當年百裏夜與百裏淵比賽爭奪太子之位一事若不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去,普通百姓又哪裏會如此清楚?本來當初勝券在握,百裏夜才同意這提議的,想要為自己增加些聲望,卻不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不容易掩飾了過去,如今卻又被提起,怎能叫他不氣不急呢?
“皇上,您別氣壞了身子,這百裏淵雖然跑了,可是隻要黎木和他兩個孩子在您手裏,這百裏淵還不是得投鼠忌器?”文朝偉被踹翻了之後又趕緊爬起來跪在哪兒,等百裏夜稍微緩了些才開口。
“哼!”百裏夜氣哼了聲,拂著袖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想著蘄州那邊的安排心裏倒是舒緩了許多,尤其是得知百裏淵居然是個情癡從頭到尾隻有黎木一人的時候,就像文朝偉說的隻要這黎木在自己手上,他就不信百裏淵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皇上!蘄州來信!”太監總管好巧不巧這時候拿了一封信件進來。
“趕緊,呈上來!”百裏夜一聽當即來了精神,他現在就等著這早就該送來的信呢!若不是前幾天太亂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一邊的文朝偉聽了也趕緊跪著往前挪了挪,撐著脖子高興的問:“皇上,是不是將那黎木給活捉了?”
也不怪文朝偉著急問,畢竟當初坑他坑的最慘的可不就是黎木和百裏淵,如今眼看這黎木就要落在他手裏了,他能不高興麼!到時候看他怎麼整治這黎木!
可惜百裏夜越看這信件麵色越是難看,看完後更是直接將紙捏成一圈,一拳砸在了書桌上忍不住破口大罵:“蠢貨!一群蠢貨!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這次任務沒完成不算,就是他在蘄州的勢力居然也全部被百裏夜也拔除了!簡直就是氣煞他也!
“噗通!”一見百裏夜發怒,太監總管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文朝偉也趕緊噤聲,不著痕跡的往後退去,生怕百裏夜又拿他出氣。
“報!急報!”突然一名報信兵快步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單膝跪地,一邊呈上急報一邊急切的道:“皇上,峽州反了!”
“報!急報!”不等百裏夜喘口氣,這時門外又急匆匆的跑進一名報信兵大喊:“皇上!荊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