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祺,別以為你是王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耍王爺的威風。你現在最好是好好看看,我隻要一聲令下,你便會被剁成肉醬。”
顧士澤沒想到文祺隻有幾個人的一方,麵對他這麼多的手下,居然還這麼的猖狂。而且,在柳明香的麵前,他被文祺一腳踹的這麼兒狼狽,都有生吃了文祺的心。
被手下扶著起身,顧士澤滿臉的猙獰,一點兒也沒有掩飾自己對文祺的殺意。如果是以前,他在知道了文祺的身份,或許還會顧忌。如今,他也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那就沒有什麼可阻擋他的。
柳明香雖然還在疑惑文祺稱他為‘何少主’,但見顧士澤的神色,立時是上前一步與文祺並排站著。從顧士澤的臉上,柳明香看得出,他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想殺了文祺。
文祺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不屑的笑。而在發現柳明香的舉動,他眼裏還多了些暖意。一手抓緊柳明香的手,看著顧士澤再變的臉色,張狂地說道:
“何少主,你即知本王的身份,本王也不與過多廢話。別以為姓了‘何’,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萬事都會顧的周全,本王也不是吃素的。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本王便好心告訴你。平州府外的駐軍,可不是全都來的千鳥山。”
聽著文祺意有所指的最後一句話,顧士澤先是一愣,然後臉色大變,指著文祺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居然敢這麼做,就不怕引起平州府動蕩。”
文祺輕蔑地一笑:“那又如何。隻要將你們何氏斬草除根,聖上隻會獎我,不會罰我。還有,何少主要是繼續托延下去,恐怕就要變成孤家寡人了。”
“你……”顧士澤臉上一紅又一白,隨後緊緊握著手,轉身上了馬車,氣極道:“快,立刻回去。”
轉眼間,顧士澤與他帶來那些,還有挾持柳明香的幾人退了幹幹淨淨,隻剩下了文祺、柳明香,王保,還有三個黑衣暗衛。
柳明香剛要說什麼,文祺卻是身子一軟,長出了一口氣,低聲道:“我們快些與守仁會合,這裏不安全。要是他反應過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啊,你說什……”不容柳明香說完,文祺拉著她的手便向宅院的方向快步而行。柳明香這時才感覺到文祺手裏的汗,還有王保幾人臉上,緊張過後輕鬆的表情。
柳明香微微一愣,恍然道:“你剛剛是在詐顧士澤?!”
“兵不厭詐。”可能是離開了那個地方,文祺的神色也慢慢輕鬆下來。他一邊走著,一邊回頭看了眼有驚無險的柳明香,輕笑道:“我是讓人去了顧家,不過不是我上山的時候,而是剛剛在派人去的。顧士澤如果還還沒有想明白,我便可以將顧家所有的人‘一網打盡’。”
柳明香似懂非懂,不明白文祺為何要將顧家所有的人‘一網打盡’,也不明白顧士澤為何成了‘何少主’。好像在她忙著應對茶樓的困難時,文祺做了許多事,也查出了許多事。
文祺眼見柳明香茫然,不見她害怕,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他還真怕柳明香被嚇到,才主動說了顧士澤的事,轉移柳明香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