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空桌旁坐定後,張忠好奇地問道:“木下兄,你來得這麼快,牛又賣得這樣高,在我印象中,買牛的人一般是拚命的向下壓價,尤其是我們身處困境的人。”“這個好說,隻是這裏麵的學問就大了,我這雙招子可是亮得狠,我來到市集一不用吆喝,二也不用傻傻苦等,從南來北往的行人中一瞟,選準衣著光鮮的人,用我的手中鋼刀抵住他的後心,我出什麼價格他就以什麼價格買,這還不簡單。窩窩還用得著和那些小商販蘑菇嗎?”木下藤野郎自鳴得意地說道。我笑道:“木下兄,計策雖好,但是有點強盜意味,這大概和他們沒什麼差別。”“愚兄差矣,我和他們區別大了,他們搶他們的錢從不給他牛,而我可是一手交錢,一手交牛,童叟無欺,買賣公平,況且這些衣著光鮮的人,非富即貴,十兩銀子還不夠他們狎妓**的一夜快活,我用他們的這些錢幹點積德的事情,已經蠻對得其他們,愚兄你說這話,未免是婦孺之見,天下之財為天下人所有,隻要對得其自己良心,何苦拘泥於手段形式,我對此事時這種看法,我對天下任何事都是這種看法,況且有錢的人的錢,來路也不正常,你沒聽說過小富靠儉,大富靠騙,巨富就是靠買東西從來不給錢。我如此做法已是在公平不過。”張忠沉默了一會,默默說道:“木下兄的看法愚兄不敢苟同,天下財當為天下人所有,這沒錯,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也是最正常的道理。”牽牛到後院的小二,端上一盤菜上來,人未到,聲先到:“兩位客官這是你們的油炸粟子雞,這可是本店的招牌菜。”木下藤野郎看到菜來了,便說道:“張兄,多餘的話咱們就不說了,趕緊用菜。”張忠也感覺自己過於氣憤,況且木下藤野郎也不全是為了自己,也不再言語。口停,但筷子可不停,於是兩支竹棒朝那雞腿而去。可是木下藤野郎也有此意,也朝那雞腿而去,兩人均是朝它而來,便有試探對方的武功的意思。木下藤野郎把“鳳凰掉頭”的刀法用到筷子上,他的筷子直接削對方的筷子,而且沿對方的筷子,上劃直接攻擊對方的小手指,張忠無奈也隻好奉陪,舍雞而攻擊對方的心窩,雖說張忠的後發確是先至,他是用追風刀法中燕子回頭的招式,這招中有八八六十四個變招,而且張忠怕這還不奏效,暗把內力灌注於雙筷子之上。此時的木下藤野郎馬上感到對方筷子上有一股吸引之力湧來,自己握著筷子的手指,有種麻酥酥的感覺,知道張忠用上內力,於是自己也用上自己的內力同樣施法,也把內力灌注到筷子之上,當然平手過招當以先發製人,木下疼野郎可失掉先機,況且張忠本身內力和武學就比木下疼野郎高上一大節,結果自然不言而明,木下藤野郎隻感到眼前一片筷子的飛影,無法攔截,被張忠點中乳田穴,張忠這個手法中而且有判官筆的用法,或點或刺均用得恰到好處。
“張兄棋高一著,還請解開愚兄的穴道,我早找到不及張兄的武功,隻不過切磋而已。”木下藤野郎求饒地哀求道。張忠心想:“確實兩人是切磋武功,用不得點對方的穴道,而且兩人有兄弟之義,更不該如此。有些後悔,沒給對方留點情麵。”於是馬上在後背蒼龍穴上拍了兩下,於是穴道便解了。木下藤野郎也氣聚丹田,把氣息在全身運行一圈,感覺全身舒泰,並無不適之感,沒有內傷的隱憂,所以心情又大好,“來,吃吃,愚兄武功不及你,這雞腿就歸你了,老弟隻好對雞屁股下手了。”木下藤野郎笑道。張忠也笑道:“木下兄,快人快語,愚兄不及也,好我也不推辭,那我就笑納了。”“什麼快人快語,隻不過我這人沒心沒肺而已,既然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哀愁的,人嗎,就該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做。何故整天吊著一張不愛見的臉,和自我過不去。來張兄,把酒滿上,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扶桑名酒。”張忠端著酒杯一幹而盡,頓時感覺醇香從胃中上湧,令人心曠神怡。“好,張兄好酒量,既然張兄一幹而盡,我如果不奉陪,有點小家子氣,好舍命陪君子。”言未盡,酒已盡。接著小二又端上幾盤菜,都是扶桑的名菜,有富春鯉魚香,三春叫命,還有最有特點的鯊魚果醬餃子。在世上大多數人都知道這鯊魚的肉不好吃,粗糙無味,但在他們做來,味美爽口,油而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