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木下的降生(1 / 2)

這是1536年十二月的一天,在一個叫做木下村的小山村,這天寒風怒吼,烈風刺骨,風不僅冷更加大,吹得一戶破舊的門吱呀吱呀地響,當然房外更加的慘不忍睹。這是因為這戶人家的房屋是個茅草房,可以用上無片瓦,下午立錐之地形容。足見其寒磣,有一個四十歲的老者,穿著木屐,噠噠地來回踱著步子,仿佛在焦急地等待著什麼。天空沒有任何異象,隻能聽到一個老婦揪心的呻吟聲,大概女人分娩都大致如此,也許天公不作美,木下一郎焦急地等待著老妻子的生產,因為自己家裏窮,老妻子生產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隻有一隻喂養數年的老母雞可以給老妻燉了,補補身子,至於以後怎麼賣雞蛋貼補家用,那是以後的事,先過完今天再說,也管不了以後了,窮人的日子大致都是如此,吃了上頓沒下頓。焦急等待的木下一郎來回的踱步中,有一個意外的發現:茅草房的屋頂漏了,可以看見上麵蔚藍的天空,呼呼的寒風從上麵魚貫而入,凍得人受不了,木下一郎翻箱倒櫃,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來堵窟窿,木下一郎心裏難受極了,想著自己庸庸碌碌的一生,沒功成名就也就罷了,但養家糊口也是不能,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悲哀,再加上又要添一口人吃飯,在這軍閥割據,民不聊生的日子,夫妻兩人的吃飯問題都很難解決,更何況在加一口人了?老木下想著想著,不覺悲從心來,一顆一顆熱淚從眼角溢出來,鹹鹹的,熱熱的,劃過臉龐。他竟然低低地抽泣起來,真是男人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妻子在分娩的痛苦中,結過婚的都知道,女人生孩子不是一直痛,他有一定的間歇期,這就是為什麼有陣痛期之說了。老妻在這個間歇期,感覺不太疼的時候,聽到丈夫的抽泣聲,疑惑地問道:“一郎,你怎麼了,為什麼哭泣,我還沒死,你是不是盼望我死啊?”木下一郎說道:“老婆你2誤會了,你知道我身體單薄,養咱們兩人都已經力不從心,再加上這即將出生的孩子,我們以後怎麼生活啊,所以悲從心起。”木下一郎的妻子一個動聽的名字,叫羽柴惠子。羽柴在日本是個大家,有權有勢。按道理講木下作為這個大家族的乘龍快婿,應該不會窮到哪裏去,但是可惜的是,木下一郎和羽柴惠子的結合是整個家族強烈反對的,木下一郎是個三無人員:無房,無車,無財。對於一個三五人員,自己都養不活,如何養活老婆?對於當代的社會,整個家族的考慮是非常審慎的,也是非常合理的。但是對於羽柴惠子在那個天真浪漫的妙齡階段,把感情放在第一位,她會認為隻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塊,哪怕天作被地做床,其生活也是美滿的。應該說老木下是個願意為愛付出的人,也是負責的人,憑著老木下一輩子老牛般的努力工作,終於與羽柴惠子的期望距離非常接近了,可以說非常接近了。一個茅草房露著天,上無片瓦。一張破床,是幾捆稻草頓成的,被子是別人送的。也許羽柴惠子現在真的可以幸福滴合上雙眼了,但羽柴惠子是個個性很堅強的女人,她不肯向命運低頭,對老木下說:“一郎,別那麼灰心,我們都努力一些,我想我們的生活會有改觀的,再說我們這一輩不行,我們不是還有孩子嗎?”“對啊,我們還有孩子,我們還有希望。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你一提醒我才醒悟了。”木下一郎跑過去抱住了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愛妻,呐呐地說道。剛抱了一會,老婆便再也受不了,感到肚子一陣劇烈的疼痛,說道:“老公,不行了,我得生了。”緊接著是嬰兒啼哭聲伴隨而來,一個嬰兒呱呱墜地。木下一郎看著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心裏高興極了。

但是這就遇到第一棘手的問題,這個兒子的名字該怎麼取,這木下一郎搜盡肚中所有的儲藏,也沒有任何頭緒。冥思苦想之餘終於讓他想起他老家的老藤椅,所以創造的火花就出現了,便給寶寶兒子取名為“木下藤野郎”,這名字在現在時非常時髦,多麼環保,接近綠色的,但估計當時的老木下是沒有這個概念的。這木下藤野郎也許在座諸位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在日本上是大大的有名,他不僅努力幫助當時的天皇統一日本全境,而且也開創了日本對外侵略的先河。也許許多人不信我的話,但確實有原因的,在他之前,不是日本不想對外侵略,也不是日本的天性善良,而是對於當時的日本的各種割據勢力,有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擺在他們前麵,如何在窩裏鬥中取勝。當時在日本大名戰爭期間他從上言:“圖朝鮮,窺視中華,此乃臣之素誌。”對他的誌向可以管窺蠡測了。以後日本對外戰爭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他的影子。他便是日本曆史上有名的豐臣秀吉。老木下名字的問題解決了,還是遇到下個更為棘手的問題,作為丈夫,應該體貼老婆,特別剛產後虛弱的老婆。但是老木下一輩子都沒殺過生,看見血就暈,便問道:“老婆,咱們的老母雞可惜我不會殺,怎麼辦?”羽柴惠子了解丈夫,對於這些粗活是一點不會的,便答道:“一郎,你可以去向我們的鄰居張富貴處求助,老張頭來咱們日本已經好幾十年了,為人很好,是個願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主,想必咱們的忙,他肯定幫。”“可惜他是唐人(當時所在時代為大明,因為日本隻知道大陸是唐朝當家,但不知道大陸已經改朝換代好幾代了。),能幫咱們日本人嗎?”“你去求求看,他們這家的口碑不錯,應該不會拒絕的,你先去試試再說。”老木下隻好踏著噠噠響的木屐,來到張富貴的門口,其實張富貴,名字雖富貴,但家境並不是和他的名字那樣好,他的生活也是相當的窮。和老木下家可以平分秋色,真是一對難兄難弟。老木下走到門口,不太情願地敲了敲門,喊道:“富貴君在家嗎?”“誰?”“我是你的鄰居木下一郎,我太不會殺母雞,你能幫我殺嗎?”“這個沒問題,但是聽說你們家就那一隻老母雞,還得下蛋,養老嫂子的身體,你殺了,以後怎麼給老嫂子補身體。”“富貴君,你也知道現在各個割據勢力,你爭我閥,有幾個關係我們老百姓的死活,家裏窮,也是沒辦法,先對付過今天再說吧。”“那怎麼行,今天也正好是家妻生產之時,我早準備四隻雞,都是上好的公雞,反正也不會下蛋,如你不嫌棄的話,我們每家兩個分了,你如看得起在下的話,請收下,否則咱們老死不相往來。”老木下為難了,知道老張頭家境也不好,但也不好為難他的意思,再說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自己家裏確實離不開那隻母雞。老木下感激地說道:“富貴君,你的深厚情誼,兄弟領受了,但凡有用得上在下的,在下定能刀山火海不避。”張富貴也動情地道:“木下君,你知道我老張頭,在日本無親無故,勢單力薄,我想和大哥結拜為兄弟,日後也好有個照應。”“求之不得。”於是兩人搓土插香,焚香起誓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張富貴今和木下一郎結為兄弟,今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誰違背今天誓言,當天打雷劈,碎屍萬段。”“今天湊這個時間,也請大哥木下君答應兄弟的不情之請。”張富貴請求道。“何事,兄弟,你我兄弟一體,有什麼不可以說,為兄能做到的自當拚了命去做,但我如做不到還另當別論。”“此事,大哥不用拚命去做,隻用一句話而已。”“兄弟請講。”“我想給我們的孩子求一件事,如我的孩子是兒子當和大哥的兒子結拜為兄弟,如是女兒,我們應該成為兒女親家。大哥以為如何?"”“好,真是親上加親。大哥真是求之不得。”於是老木下,踏著他的木屐又噠噠地走回去了,唯一和來的不同的是,手裏拎著兩隻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