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屋裏裏閉門思過的徐質,起初毫不在意,可是那一股股香味順著窗戶縫不時的飄進屋裏,不時的誘惑著徐質本就不堅定的神經,年僅五歲的徐質,終究是個孩子,不到半刻鍾的功夫,就繳械投降了。
“師妹,多吃點,嚐嚐師哥的手藝怎麼樣?”秦羽站起身來,不時的將飯菜夾起放進蔡琰的碗裏。
“師哥,我…”眨眼功夫,自己的碗裏已經堆積如山,蔡琰手握竹筷,有些尷尬,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唉…”蔡邕歎了口氣,手中動作絲毫不停,飛快的在桌上掃蕩著,生怕有人跟他搶似的。
“老頭,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瞥了蔡邕一眼,對一向有禮有度的蔡邕如此沒形象的吃相,秦羽毫不留情的用目光鄙視了一把。
“哼,這都是花的我的錢,瞧瞧,一頓飯,就花了我五千銅錢,你…你這敗家玩意。”氣鼓鼓的瞪著秦羽,蔡邕心疼的都快哭了,隻好對著眼前香噴噴的飯菜揮動屠刀借此發泄心中的怒火。
“你要搞清楚,今兒可是全府上下難得熱鬧一把,人家辛辛苦苦給你打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慰勞大夥一下,你就心疼了?告訴你,我做的菜,千金難買,你就知足吧,宮廷裏的飯菜都沒這麼好,有什麼好抱怨的,再說我這是做給師妹吃的,你別吃光了,小爺辛苦了一晚上,連點客氣話都沒有,告訴你,過幾日,我就有錢了,你的這點小錢,我才不稀罕呢。”
對蔡邕,秦羽素來不知道客氣為何物,說起話來,根本沒大沒小,蔡邕還每次都無法反駁,氣的蔡邕隻好低頭海吃,對著飯菜出氣。
“統領,你這手藝真絕了。”狗子難得有機會吃上秦羽做的飯菜,一眨眼功夫,早已吃的滿嘴流油,原本幹巴巴的小肚子也都鼓了起來,就算這樣,狗子仍舊兩手不停的繼續往嘴巴裏塞著。
“哼,堂堂七尺男兒,飯菜做的好有什麼用?男兒當馬革裹屍,保家衛國,隻有疆場才是男兒的舞台。”張寧不合適宜的給秦羽頭上潑了一頭冷水。
“那你別吃啊。”瞅著吃相不雅的張寧,秦羽毫不在意的反駁道。
“要你管,嘴長在我臉上,我樂意。”女人本來就是不講理的動物,跟他們爭辯,無疑自討苦吃。
幾乎所有人,都吃相不雅,醜態頻頻,這麼香的飯菜,他們從未吃過,加上過節似的氣氛,眾人難得的可以毫無顧忌的熱鬧一把,唯獨蔡琰,一如往常那般恬靜淡雅,就連吃相,也讓人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一粒粒米,一口口菜,優雅而輕柔的送入口中,蔡琰小嘴微張,細細咀嚼,柔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幾絲回味,純澈的眸子裏,不輕不重,不疾不徐,永遠都帶著那麼一絲輕柔的笑意。
秦羽托著腮幫,一臉陶醉的盯著蔡琰,越看越喜,越看越樂,蔡琰就如同一朵純潔高雅的梔子花一般,不與百花爭奇鬥豔,隻是靜靜的淡然的呆在一旁,清麗脫俗的氣質,卻絲毫遮掩不住,遲早會被人敏銳的撲捉到它的獨特它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