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的腳步，注定艱辛。
他破開了仙界的壁壘，第一次真正走了出去。
這也是他真正意識到，本來存在於傳說中的“帝”，是真的存在著的。
他看到了一條路，一條自己從未走過的路。
斬斷禍根，是他所真正要做的事。
一個紀元過去，兩個紀元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存在了多少年，又或者是多少個紀元？
隻知道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已經忘卻了。
不過還好，在自己身邊一直有落陪伴著。
無數年的等待，他又何嚐看不清落但我心思？
隻不過，他似乎對這方麵，並沒有什麼追求。
一個從來不說，而另一個，則是一直裝傻。
兩者之間，就像這樣磨合著。
直到有一天，他變得很強，強到甚至能夠隨手抹殺所謂的道祖。
“嗬嗬……”
他俯瞰著億萬宇宙，似乎可以看到其中的每一個生靈。
同時，這些宇宙之中被汙濁之氣所覆蓋的範圍各不相同。
越是高級的位麵，索倫陷的就越深。
“縱然是變得再過於強大又如何，終究是無法徹底消除這汙濁之氣……”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盡頭，這根本就是一場無法徹底解決的禍端。
他能夠抹殺一切，但唯獨無法抹殺所有生靈心中的汙濁的欲望。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背負這麼多。”
落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所做的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同時，也是親身體觸！
太上欲看著她，久久無言。
而最終，也隻是說出了那最無力的三個字：“對不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能夠感受到天道的存在。
這並不是任何一方世界的天道，而且是所有宇宙的宇宙本源。
不過相比於這個，他更習慣於稱之為天道罷了。
看著自己麵前的女子，他並不會感到奇怪。
所有宇宙間的意誌，自然是可以幻化成任何實體。
“有意義嗎？”
這是天道和他所說的第一句話。
很是簡短，就好像是一句普通的詢問一樣。
他沒有回應，隻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抬指之間，整個高原上的不朽生靈灰飛煙滅。
能夠做到這一點，就算是天道，心中都是微微有些震顫起來。
如果眼前這個家夥想的話，甚至能夠輕易的將它給抹殺掉。
隻不過，又有什麼意義呢？
無數年之後，或者無數個紀元之後，同樣會誕生出一個新的天道。
而他所抹殺的那些汙濁之氣，或者說那些道祖，同樣在很快之後，又會重新出現。
換句話來講，他能夠殺的過來麼？
“這本來就是因果循環，宇宙亙古不變的真理。”
“但這一次，似乎有些大，後人們的生路，似乎被完全堵死了。”
天道也感覺到了異樣，這些汙濁之氣和以往的都不一樣，就像是發生了變異。
它們能夠將這世間所有生靈都給吞噬或是同化，徹底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這並不是她所期待看到的結果。
“你很強，那你依舊無法平定這一切！”
太上欲不語，因為他知道，天道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一試。”
以自己的身軀和意誌祭獻，所產生的力量說不定可以抹殺這一切，重啟所有宇宙。
“我不同意！”
這是無數個紀元以來，落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來對太上欲說話。
但這一次，她不得不這麼說。
太上欲覺得很扯，就好像是用自己的命換所有宇宙的存亡，真的很扯。
“並不是真正獻祭，而是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進行歸來。”
天道似乎看出了他的遲疑，再一次開口解釋：“你可以將你的修為和記憶封存起來，而自主獻祭之後，留下一縷分魂投入到輪回之中，而我，可以作為你恢複之前的一個指引。”
“縱然你很強，就算是所有宇宙都給物主自己做侵染，你也不會有但凡損傷，但這樣的宇宙或者是世界，你覺得有意思嗎？”
天道的語氣之中多了一份勸慰，因為現在，是她有求於他！
如果所有宇宙都被侵染，她同樣也無法逃脫這一個輪回。
或許在無數紀元之後，會重新誕生出一個天道，但那個時候的天道，就不會再是她了。
“我信你。”
他終究還是這樣做了，而自己作為媒介的載體，就是落。
“落，謝謝你。”
……
而此時的葉千言，已經徹底恢複了過來。
他現在，眼神之中無比清明。
在他頭頂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璀璨的霞光。
而在其中，則是走出一個女子。
他一眼就能夠認出來，是天道。
“現在，你懂了嗎？”
葉千言眼中即為淡漠，看著眼前這個一點都沒有變的天道。
和無數個紀元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你我之間的約定，到現在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