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歐陽婉兒歎了一口氣,拿著鮮花展顏笑道:“謝謝,錢哥。”
錢輝看著懷抱鮮花的佳人,輕聲說道:“婉兒,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
“錢哥,別急,讓我再想想。”歐陽婉兒顯得有些慌亂,走到路邊,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回頭笑道:“我打車回去吧,你還有任務,就不必送了。”
錢輝站在路邊擺了擺手,有些尷尬地說道:“也好,那你注意安全。”
歐陽婉兒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又把頭探出窗外,輕聲問道:“錢哥,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錢輝有些懊惱地說道:“張東峰!”
“知道了,拜拜!”歐陽婉兒擺了擺手,搖上車窗,小聲說道:“師傅,把車子開到中心花園廣場兜五十圈,再去警察公寓。”
“啊?”出租車司機明顯一愣,一邊開車一邊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
歐陽婉兒擺了擺手:“師傅,你隻管開車,我付三倍的車錢!”
“好,沒問題,不就是兜圈子嘛,五十圈不夠的話,我再額外贈送您二十圈!”出租車司機滿臉堆笑,腳下一踩油門,汽車很快就開走了。
“這叫什麼事!”錢輝站在原地,看著出租車消失在長街的盡頭,跺了跺腳,搖頭離開,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兒,街邊陰暗的角落裏閃出一個人影,保衛幹部丁宏朗摘下墨鏡,自言自語地道:“雖然感覺很奇怪,不過還好,一切都在監控中!”
十幾分鍾後,出租車來到中心花園廣場兜起了圈子,歐陽婉兒伸出纖白的手指,將玫瑰花瓣一片片地摘下,丟出車外,口中念念有詞:“還錢,不還;還回去,堅決不還;不還是不對的,傻瓜才還;他是傻瓜,我才不是;不義之財不可取,不取白不取;要麼先還一半?傻瓜,一半也是三十多萬……”
當汽車轉了六十九圈時,火紅的玫瑰花上隻剩下兩片,歐陽婉兒遲疑了一下,把兩片花瓣一並摘下來,丟到窗外,喃喃地說道:“別急,讓我再想想,我倒不是貪財,就是有些舍不得。”
“神經病!”出租車司機看著歐陽婉兒翻了翻白眼,心裏罵道不是神經病的人,化高價這樣轉圈幹嘛?
不過,看在三倍車錢的份上,司機打著方向盤將汽車駛向警察公寓方向。
回到家,歐陽婉兒洗過澡,裹著浴巾出來,迫不及待地回到臥室,拉開椅子坐下,打開麵前的電腦,通過某個係統,伸出白嫩的雙手,在鍵盤裏敲下“張東峰”三個字,按了回車鍵,很快就打開了一張帶著照片的履曆表。
歐陽婉兒眼睛一亮,看了半天,蹺起一雙誘惑十足的玉腿,晃動著身體,悠然說道:“原來是省委常委、省委組織部長,果然是個重要人物。大叔,你出手這麼大方,不會是看上小女子了吧?”
在賓館的房間裏,張東峰對三個人說道:“好了,既然沒有查出結果,就不要為這件事情分心了,回去後我和省公安廳的領導打個招呼,交給他們調查吧。”
“我們還是按照既定計劃進行,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會很忙!”
“好的,領導!”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點了點頭,都站了起來。
辦公室主任李達和秘書宋玉澤先行離開,保衛幹部丁宏朗卻沒有走,而是把剛才看到的事情講了一遍,謹慎地說道:“領導,那兩個人一直在跟蹤咱們,其中那個男人還住在對麵的房間,我覺得,應該對這兩個人展開調查!”
張東峰走到沙發邊坐下,喝了一口茶水,不為意地說道:“不必了,也許是巧合。”
“領導,不能大意!”丁宏朗急了,“明天我要跟著您,不能讓您出半點意外,否則,我就是嚴重失職,沒法交代!”
張東峰擺了擺手說道:“你別擔心,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電話聯係。”
“領導……”丁宏朗還想堅持,但是看到張東峰的表情,就知道不能勉強,隻好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起身告辭。
他回到房間,還是覺得應該有所動作,就拿出簽字筆寫了一張字條,走到對麵的房間,把紙條丟在門下,用腳尖捅了進去。
早晨起來,錢輝發現了門口的字條,連忙彎腰撿起來,卻見上麵寫著:“無論你是誰,不管你是什麼背景,都請注意,不要再進行這種危險的遊戲,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這種威脅味道十足的話語,對錢輝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就是犯罪分子把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他也不會害怕,這是勇氣使然,也是長期訓練的結果。
但讓他忌憚的是,紙條若是對麵那些人送來的,就要認真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