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人回應道:“如果有證據就好辦了。關鍵是費誌明的老婆並沒有提供證據,所有的事情都隻是憑她口頭說說,為此誰都不敢承接這個事情。”
既然沒有明確的證據,周潛龍也就隻是聽聽而已,他和張東峰都不可能過問此事。
晚上去義東賓館吃飯之前,周潛龍去了張東峰的辦公室。
張東峰說道:“小周,你提前去吧。”
周潛龍此時前來其實是希望張東峰暗示點什麼,可是,除了這句話,後者並沒有多說。
周潛龍有些不甘心,輕聲問道:“領導,你還有什麼指示?”
張東峰擺了擺手,說道:“沒有,你先去吧。”
周潛龍來到義東賓館預定的包廂時,彭立輝已經到了。
彭立輝看到周潛龍,急切地問道:“領導呢?你沒跟領導一起過來?”
周潛龍進行解釋:“領導今晚還有兩桌客人要陪,要過一會兒才能過來。你知道的最近省裏來的領導比較多。領導叫我們不要等了,先吃起來。”
既然知道張東峰等會兒要過來,於是主位肯定就先空著。
酒菜上來後,周潛龍端起酒杯說道:“彭主任,不,現在應該叫彭校長,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和幫助。”
彭立輝和周潛龍碰了碰酒杯,感慨道:“周秘書,你前途無量,以後有機會,可要好好提攜我。”說完,他幹了杯中酒。
周潛龍原想借這樣的機會和彭立輝說點什麼,但是他並沒想好到底要說什麼,於是隻好一杯接一杯地勸彭立輝喝酒,真正的吃好喝好。
張東峰進來時,一瓶高檔的高度白酒已經喝完。當然對於長時間酒精考驗的二個人來說,一瓶酒並不算什麼,但是氣氛已經上來了。
周潛龍替張東峰倒好酒,張東峰端起酒杯麵對彭立輝說道:“立輝同誌,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這杯酒我們幹了。”
彭立輝立即端起酒杯,手顯得有些顫抖,嘴裏激動地說道:“謝謝。謝謝領導。我給領導丟了麵子,領導卻還記得我。”
張東峰喝完杯中酒,將杯子放下,拿起了筷子,卻沒有夾菜,而是用筷子輕點著彭立輝繼續說道:“立輝,這是什麼話?我之所以叫小周約你出來,就是擔心你有思想包袱。人生之路還長著,一定要輕裝上陣。”
彭立輝陪笑道:“領導教誨的是,我一定放下包袱輕裝上陣。”
張東峰笑道:“這就對了。前麵的路還很長,機會還有很多。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人,到了黨校以後靜下心來好好研究黨建工作。”
“這麼多年來,經濟建設成了重中之重,黨建工作有些薄弱了。新時期出現了很多新矛盾新情況,我們需要找到新方法,你可以在這方麵摸索出一些經驗來。”
彭立輝立即進行表態:“我一定謹記領導的教誨。”
周潛龍心裏明白,張東峰顧忌於彭立輝在京城的背景和關係,原本確實想提拔他,隻是彭立輝是扶不起的爛泥,居然會犯了這樣的錯誤。
現在既擔心彭立輝在市委黨校無所事事,便交給他任務,又給他一定的承諾,讓他心懷希望。
當然,如果彭立輝確實作出了成績,張東峰也有理由重新啟用他。
張東峰吃了幾口菜,和彭立輝、周潛龍分別再碰了一杯酒,說道:“那邊還有兩桌客人,我得過去表示。”
周潛龍聽完了張東峰剛才所說的話,便明白張東峰要自己向彭立輝說什麼。
等到張東峰離開,周潛龍再次舉杯說道:“彭校長。下次我去黨校,你可別裝著不認識我。”
彭立輝碰了酒杯說道:“周秘書,你這是說什麼話?我不認識別人,還能不認識你?”
周潛龍擺了擺手說道:“那可不一定。我知道你這次離開,心裏恨著市委辦公廳的人。”
彭立輝連忙進行解釋:“我隻恨李玉河,可市委辦公廳又不是姓李的。李雜毛以為自己是誰,能夠一手遮天?我看他的結局一定比我還慘。”
周潛龍心裏歎息,張東峰的擔心是對的,讓自己來提醒彭立輝是非常正確的行動,於是他便說道:“彭校長,你能不能聽我一句話?”
彭立輝揮了揮手,說道:“周秘書,你說。”
周潛龍勸道:“你別再和李玉河爭鬥了。”
彭立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紅著酒臉說道:“周秘書,是他叫你來替他說情的?”
周潛龍見彭立輝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便立即說道:“彭校長,你聽我把話說完。你想想我會不會替他說情?”
“在市委辦公廳,他對我怎麼樣,我想你肯定清楚。就算他要找人說情,絕對不會找我,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