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榮急切地說道:“光華,你有什麼應付措施?說說,讓我心裏也踏實。”
王光華冷笑道:“我喜歡人與人鬥,有意思,比玩女人還過癮。看我怎麼對付他們吧。周桂榮,我警告你,從你收取第一筆錢開始,你就沒有什麼踏實日子可過,以後更不會有。”
“你的罪死兩回都有富餘,你隻有橫下一條心這一條路。隻要你緊緊抱住我和我爸爸的大腿,我就不會一腳把你踢開。你要是骨頭一軟,法院饒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回去吧。”
周桂榮灰溜溜地出了明元大酒店大堂。來到門口,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方文傑開車悄悄跟著。
後來,方文傑和王如玉發現周桂榮居然找提供特殊服務的女人來發泄心中的恐懼。
在周桂榮透露消息的第二天清晨,王光華檢查好放在老板桌上的國外護照和機票,然後把護照和機票放進西服的內口袋,離開辦公室。
他戴著墨鏡,提著一隻公文箱,鑽進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向機場疾駛。
王光華沒有讓任何人送行,連他的機要秘書許美玲和僅存的一名保鏢也不知道他去機場。
王光華從不擔心自己有一天會被捕,他總能事先得到消息,持外國護照登上飛往異國他鄉的飛機。
他也從不擔心一旦自己出逃境外後,國際刑警會對他追捕,因為他知道國際刑警不願與華夏警方合作的很多事例。
當然,除非死到臨頭,他絕不會輕易出走,用他的話來說“絕不能淘汰出局”。昨夜周桂榮走後,他打電話給袁紫煙,讓她通知關溫綸從法西趕到香江與他會麵。
在飛機脫離跑道的那一刻,一陣酸楚湧上王光華的心頭,仿佛像黃勇誌一樣,從此一別再難踏上故土。
香江,他已記不清來過多少次,以往都是香江頭麵人物親臨機場迎接,而這一次,他卻在電話中囑咐袁紫煙,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迎接的是袁紫煙,王光華鑽進了她的黑色沃爾沃汽車。
袁紫煙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關溫綸今天下午才能到,他說一定趕來和你見麵。光華,究竟出了什麼事?”
“關溫綸在法西揮霍,被一個華僑舉報。市委決定召他回國述職,一下飛機就會被捕。”
袁紫煙扶著方向盤的手哆嗦了一下,“關溫綸是自作自受。”
“他要是自作自受,我就不來了,搞不好我們全軍覆沒。到你住處再說吧。”
汽車朝袁紫煙住處駛去。忽然,王光華改變主意,“你說關溫綸下午才到?”
“應該是下午四五點鍾。”
“那不去你的住處了,你給我聯係趙叔,我要見他。”
“去他的大廈嗎?”
“不,我才不去那個鬼地方。我現在與他是平等談判,找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地方,請他過來。”
“那在我的酒店裏見麵好不好,酒店已經開業,你順便可以看看咱們的買賣如何經營。”
王光華當即拒絕:“絕對不行!你的酒店住的內地客人多,撞見熟人怎麼辦?另找地方。”
袁紫煙嫣然笑道:“好的,見麵的地方有的是。要不要找個港姐陪陪你?”
“你暈頭了是不是?現在是什麼時候!”
王光華暴躁情緒嚇得袁紫煙不敢說話。
在山腰的一幢別墅裏,王光華與趙叔見了麵。
袁紫煙沒有參加談話,她帶趙叔的律師去研究購買地產的合同文本。
“光華老弟,你臉色不太好,找個按摩女給你調理吧。”
“趙叔,下次吧,明天我就回去。咱們先說黃勇誌的事情,人還沒有找到?他竟然敢背著我爸爸私自出逃,所有背叛我爸的人,都應該被嚴厲懲罰。”
“沒有,黃勇誌與我見過一麵後,便在香江消失了。香江不同於其它地方,有許多離開的渠道。”
王光華皺了皺眉頭,本來的話,黃勇誌如果聽從趙叔的安排去了拉美,那麼從此以後這個人便被牢牢控製在手中,而且依照黃勇誌養尊處優這麼多年,根本幹不了多長時間的活,便會勞累而死。
一旦黃勇誌死了,那麼他原先所知道的事情就不會構成威脅。
趙叔之所以原先沒有在香江對黃勇誌下死手,主要是他考慮到黃勇誌身上可能還有一大筆錢,他還需要在黃勇誌離開香江前,設法侵吞這些錢。
不過,王光華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已經不同於以往,再說是在香江,根本不可能對趙叔進行問罪,便說道:“黃勇誌的事情先擱著,我們現在研究拿關溫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