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念一聽,臉就紅了,連忙掩嘴笑道:“秘書長,瞧您說的,我可沒有那麼厲害。”
姚遠笑道:“楊經理,這可是崔天盛親口講的,你別抵賴。”
衛平夾了一口菜,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笑道:“沒錯,楊經理是海量,女中豪傑,大家都很清楚。”
楊心念有些矜持地說道:“領導,您過獎了。自從結婚後,我很少喝酒。隻有在各位領導麵前,才勉強喝上幾杯,讓領導們見笑了。”
大家聽了,越發覺得她會說話,對這女人也高看一眼。
柳宜側過身體,看見她頭上的發卡很漂亮,就拉著她的手,低聲讚了幾句。
兩個女人低聲說了一會話,楊心念站起來,笑道:“各位領導,你們慢慢喝,我去舞廳那邊準備一下。”
說完,楊心念轉身退了出去,把包廂門輕輕帶上。
姚遠笑道:“崔天盛倒是娶了一個好媳婦,這兩口子都是一樣精明。無論出現在什麼樣的場合,都能應付自如。”
柳宜扶了扶眼鏡,插話道:“秘書長說的對,這對夫婦確實不錯。”
衛平舉起酒杯,示意眾人喝酒,大家各自抿了一口。
衛平放下酒杯,看著張東峰,笑道:“東峰,最近一段時間辛苦了。紀委工作很有成效,你頂住了不少壓力,很不容易。”
張東峰謙遜地說道:“領導,這要感謝您的大力支持。”
衛平擺了擺手,深有感觸地說道:“我應該感謝大家的支持。不然的話,我可真要成為孤家寡人了。”
此時,整個包廂安靜下來,張東峰在內的三個人麵麵相覷,根本沒想到衛平會把話講得這麼直白。
張東峰意味深長地說道:“領導,困難都是暫時的,以後肯定會好起來。”
衛平眼睛一亮,夾了一口菜,又把目光轉向柳宜,半開玩笑道:“柳宜,現在可是逼宮的好時候,不要錯過。”
柳宜麵色微窘,似笑非笑地說道:“領導說笑了,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乘人之危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我們還是團結起來,共度難關吧。”
衛平徹底放下心,端起酒杯,笑道:“柳宜,為你這句話,我們應該幹一杯。”
柳宜雖然感到有些為難,但還是和衛平碰了杯,並將杯中酒喝完,夾了幾口菜,壓了壓酒氣,說道:“各位領導,我可沒有楊經理的酒量,等下堅決不碰杯了。你們隻管幹杯,我沾唇即止。”
張東峰連忙為她更換了果汁,笑道:“柳姐,你隨意,我們三個人晚上要喝個痛快。”
“好,好,咱們這次就喝個交心酒。”姚遠見張東峰和柳宜已經明確表態,不會見風使舵,更不會落井下石,心中高興,也就端起酒杯,頻頻敬酒,眾人說說笑笑,餐桌上的氣氛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柳宜雖然喝著果汁,不過,其它人敬酒時,她還是會喝一二口。
一個多小時後,楊心念再次進來時,卻是大吃一驚,除了張東峰外,其他三位領導都醉得不成樣子。
接下來的舞會肯定開不成了,她隻好安排服務員,把三位領導扶回房間休息。
張東峰也不例外。
咖啡廳裏回響著輕柔舒緩的音樂,黃然穿著一身休閑裝,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目光看著桌上花瓶裏插著的三朵玫瑰花,有些出神。
十幾分鍾後,李青雪出現在門口,她停下腳步,向空蕩蕩的二樓掃了一眼,就邁步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下,神色慵懶地說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黃然微微一笑,抬手招來服務生,叫了咖啡和甜點,轉頭望向李青雪,輕聲說道:“青雪,今天怎麼會來得這麼晚?遲到快一個小時了。”
李青雪把白色的挎包放下,拉開鎖鏈,從裏麵掏出一麵小鏡子,照著鏡子上了淡妝,又塗了紅唇,才把東西放回包內,抽出一支玫瑰,嗅了嗅,微笑道:“被子琴阿姨纏住了。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嘮叨。”
黃然歎了一口氣:“她是不想你出國吧?”
李青雪點了點頭,把手裏的玫瑰花放回瓶子裏,淡然說道:“沒用的,下周,我就走了。”
黃然把頭轉向窗外,望著如織的雨幕,有些傷感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走呢?在國內一樣可以充電。”
李青雪笑了笑,伸手撫了撫秀發,柔聲說道:“怎麼,這時候知道舍不得了?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