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上次在客棧,我見你呻吟的那麼淒慘,是不是傷口常常發作啊?”我打岔問道。
“我這傷口本來是隔三差五地發作,但是近幾個喝了一個怪醫的藥,總算是穩住了,發作得也不頻繁了。我想堅持著喝藥總有一天會好的。”
“二弟,你安心在這住著養病。施北堡雖然吃穿沒有錦都、元山的好,但是好在寧靜。”
“嗯!而且啊,這裏是三國交彙地,常常有能人異士出現。說不定哪天就遇上個神醫能把你臉上的疤去掉呢。”晁兒嬉笑著說。
“這事再說。大哥我在路上的時候就聽說你開罪公主被貶施北堡,現在看來,是真的咯?”二哥問。
大哥輕咳了幾聲道:“呃,算是吧!”
二哥疑惑的望了望我們,我笑道:“二哥,這事我改天再和你講吧。倒是你的臉整天戴著麵具,不透氣的,會不會對傷口不好啊?你摘下麵具讓我們瞧瞧。”
二哥沒轍隻好摘下麵具。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二哥左臉確實是不能見人,但是好歹右臉大部分是完好的,便道:“二哥,你不用戴那麼厚重的鐵麵具了,我叫許大娘給你定製個半麵的麵具就好,也不用這麼遮掩著。”
二哥“嗯”了聲,大哥卻突然咳了起來。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臉貼得二哥好近,趕緊退了幾步道:“呃,不早了,二哥你們休息吧。我回房了!”說完就逃也似的出去了。
果然人多熱鬧,一大早就鬧哄哄的,我這美夢又是被打擾了。氣惱地起了床,便去用膳。桌上人倒是齊了,就是不見大哥。後來許大娘上菜的時候說大哥一大早就出門公辦去了,叫我先用膳。我沉思了起來,這縣丞衙一下子住進這麼多人,吃的、喝的、用的,恐怕單考大哥那點俸祿是不夠的。細想一下,這大哥被貶,八成是沒了升遷的機會了。我們恐怕要在這住上一輩子了。雖然米蟲的生活是我畢生的向往,可畢竟不現實,還是得找個活計貼補家用啊!
“姐姐,你想什麼呢?這飯都被你攪爛了!晁兒一句話讓我恍過神來。我忙說:“沒事,沒事。”雖然口上這麼說,可心裏還是犯嘀咕。
這公主和小蝶嘛,是宮裏來的人,總不能讓她們出去招搖吧。哈讚兩人呢,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身份,要不是上次答應了他,我早就把他掃地出門了。再說他們是會付房錢的,這兩人就免了。顏兒更是不能出門了,楚陽得照顧他,二哥這麼戴著麵具估計也沒人要他。算來算去還是得我,月暇和晁兒出去。晁兒倒好辦,可我們兩個女子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