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運兵車有射擊口和觀察口,這樣我們能看到車外的情況,眼鏡男開著運兵車越來越嫻熟,我們搜尋車內是否有什麼武器,但是遺憾的是除了幾把軍用匕首之外再無其他可以有效對付喪屍的東西,手槍和*倒是有幾把,可惜都沒有子彈。
運兵車開過廣州繞城高速之後,朝花都區前進,這裏的路麵車輛沒那麼多了,而且路麵上的屍體也少了很多,但是依然有喪屍遊走,運兵車在車流中碰碰撞撞、時而還遇到完全堵死的路,因此我們東拐西拐也不知到了何處。
突然,車外不遠處傳來*的槍響,趴在車頂的感冒男嚇得死勁拍車頂。眼鏡男趕緊停車觀察。我們都在說是不是到了軍隊設立的隔離帶。但是槍響並沒持續多久就沉寂下來,我們對於槍的恐懼好不亞於對於喪屍的恐懼。
通過感冒男在車頂的觀察,方圓視距之內都無軍隊的影子,到處都是空置的樓房、丟棄的車輛,還有遊動的喪屍,看來槍聲不是來自於設立隔離帶的軍隊。難道是幸存者?如果是幸存者的話,那麼這槍聲倒會使得我們安全感上升。可萬一是軍隊派出的人呢。就在我們停車觀察的時候,車頂的感冒男引來了喪屍,感冒男在車頂大叫快走,喪屍隨時可能爬上車咬到他。
於是眼鏡男趕緊驅車前進,大約走了100米的樣子,車頂傳來感冒男慘叫的聲音,由於運兵車行進速度慢,喪屍已經爬上車頂了,可憐的感冒男,我們連名字都不知曉,可能姓王,也可能姓張,沒人知曉,就這樣成了喪屍的口中之物。
感覺到恐懼的我們加速了運兵車的行進,突然、眼鏡男喊道,前往右側有人、是活人。的確在車外路邊的右方大約200米左右,有十幾個背著包拿著槍的人被喪屍追著跑,他們也看到了我們的車,徑直朝我們這邊跑來,從他們的著裝可以排除是士兵,一定是幸存者。我們的第一感覺就是救人,救持有強大火力的他們,說不定也是在救我們。
眼鏡男停了車,我爬到車頂,朝他們揮手,此時我們的車輛周圍也被十幾個喪屍包圍,它們正試圖爬上車頂,於是我用鋼管刺倒了幾個快爬上來的喪屍。
那行人跑到離我們的車大概隻有20米的樣子,領頭的人大喊叫我進到車裏去,接著就是幾梭子彈打了過來。我們躲在車裏,通過觀察口和射擊口看他們把所有的喪屍都解決了之後,趕緊開門讓他們進來。
他們一行有11人,運兵車裏麵的空間並不大,我們已經有7個人了,但是像這樣的極端情況下,哪怕是像塞沙丁魚一樣也要把他們塞進來。就在我們使勁擠的時候,追他們的喪屍也包圍了過來,外麵還有三個射手不停在用*攻擊喪屍,我從觀察孔裏看到喪屍越來越近,雖然子彈的威力很大,喪屍中彈後會因為子彈的衝擊力倒下,但是跟美劇裏麵表現得一樣,若是不爆頭,喪屍還是沒被致命。有一個射手因為沒了子彈,轉身朝車門擠的時候被喪屍拉住了背包,不幸被咬身亡。車裏實在擠不下了,領頭的人焦急地往裏推我們,此時還有兩個射手在車外抗擊喪屍。
好不容易又騰出了一點位置,車外的另一個人勉強擠了進來,還沒進車門的那個射手看到裏麵擠滿的情形,趕緊脫掉身上的包,邊退著打喪屍邊擠,此時喪屍圍得越來越緊密,裏麵的人趕緊開槍打車門口的喪屍,*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開火,巨大的噪音嚇得李婧哇哇大叫,硝煙也頓時充滿了車廂。
突然一個喪屍衝了過來,撲倒在最後上來的那個人腿上,他尖叫一聲,朝喪屍的頭射擊,子彈不知是打穿了還是打偏了又打在他的小腿上,他慘叫著亂翻騰,裏麵一個人死勁喊“老畢!老畢”,並努力伸出手想抓到他。領頭的看到這樣的情形,大喊開車。
車輛開動不到3米,老畢滑到了車外,喊他的那個人拚命朝外擠,領頭的人大喝了他一句“老畢已經被咬了!”然後叫車門附近的人關門。
運兵車裏麵到處是機械部件,這樣擠成沙丁魚一樣的我們很不舒服,他們那行人此刻隻剩下了8個人。
領頭的自我介紹說他姓魏,是原來駐在廣州的武警,他讓我們叫他老魏就是,但是另一些人則叫他魏排長。
魏排長說這些都是他的戰友,他們在離這不遠的地方占領了一個防空洞,幸存者大概有200多人,這次出來是為了找藥,找著找著又被喪屍追,才跑到了離廣州市中心這邊來。槍聲又引來更多的喪屍,要不是遇到了我們,他們恐怕凶多吉少。魏排長很驚異我們找到了這輛運兵車,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我們是軍隊的人,可是看到我們也被喪屍包圍後,而且車裏麵沒有射擊,就估計我們也是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