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師長被接到了臨時指揮部的隔離營,由於他是某甲類集團軍副師長,這個集團軍有全軍為數不多的幾個生化營,所以肖師長被中央想起來後,重點保護了起來。
根據過去檢測埃博拉病毒的方法,肖師長並沒有感染病毒,但是如今埃博拉病毒已經變異,潛伏期是否會更久,是否還有病毒沒被檢測出來,由中央直接設立的臨時指揮部衛生隔離營也不清楚。
肖師長被隔離後,被告知再觀察三個月,之後將被派往部隊。
我們一行人到了珠江邊,珠江已經浮屍滿滿,屍臭熏天,蚊蟲蔽日。巨大的腥臭和血腥味也引來了不少無處覓食饑餓的喪屍,喪屍淹入珠江又和浮屍混在一起,整個珠江就像糞缸充滿了蛆一樣蠕動。比末日之景更加末日。
此地不宜久留,得轉移他處。最後我們一致商議,往北走。根據廣州的位置,往南走是大海、往東走又有大城市,大城市肯定不容樂觀。往西走也不現實,隻有往北走,向北是大陸、是我的老家湖南。
在16號避難所的一個多月,我們已經基本摸清喪屍的一些習性,比如嗜血、追咬移動的生物,嗅覺十分發達,視力對於移動的物體十分敏感,聽力一般。有點怕光,趨聲。因此我們這次逃難更加有經驗了。絕不穿發出很大聲響的鞋子,盡可能在大中午頂著烈日逃亡,下午和晚上找絕對安全的封閉場所休息,有水的話盡量洗澡,祛除身上的汗味和體味。
除李婧外,我們9人當中還有兩個女性,一個是30歲左右的,強悍有利可以和喪屍戰鬥,另一個是40多歲,看樣子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在彪悍女和大媽的照顧下,李婧的逃亡之路又順暢了一些。
往北逃要到到清遠才有山,有山的地方才有一點可能突破軍隊的封鎖,之前在16號避難所的時候,聽說軍隊圍著市區轟炸出了一條隔離帶,我們也不知道隔離帶在什麼位置,是否能在到達山區之前就突破隔離帶。
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也隻能一路往北,對於逃出廣州、逃往湖南的建議,我們這隊一行9人除了大媽以及另外兩個廣東本省人,其他人都沒意見,有一個本身人是茂名的,還有一個是連州的。茂名那個如果要逃回家,要一路向西。可是他隻身一人,也不敢一個人走,隻能隨大部隊先突破封鎖再說,大媽壓根就害怕軍隊的封鎖,想找另外的避難所。
由於被喪屍群追著漫無目的地跑,現在我們往什麼方向也不得而知,還好連州仔對廣州還算熟,說再往北一點就是廣州火車站。一想起火車站我就想起人山人海,這時候肯定也是喪屍成群、水泄不通,可是如果不過火車站,繞也可以。於是在連州仔和茂名仔的帶路下我們準備走小道繞過廣州火車站,小道的好處就是如果遇到喪屍也是小股喪屍,而且小路往往街巷多,找藏身之所也容易。
果然我估計得沒錯,越接近火車站喪屍群越多,我們隻得東躲西藏,可是在躲的時候,一輛大巴車上突然從車門和車窗竄出很多喪屍,那些喪屍男女都有,麵目猙獰、還有幾個臉上被咬掉了幾塊。於是我們趕緊跑,前往有個路段在修路,壓路機、推土機、挖土機等工程車都有,假胖子喊著說跟他來。到了一輛挖土機旁邊的時候,從車下鑽出幾個殘疾喪屍,立刻就被我們擊斃了。假胖子嚷著說快爬到挖土機的發動機蓋上去,他會開挖土機。
在爬挖土機的時候,追得緊的幾個喪屍已經貼過來了,我和眼鏡男以及另外兩個男的守護在外圍攻擊喪屍。現在我們的裝備比剛剛逃出酒店的時候已經大有改善,我們都握著長鋼管,頂端要麼被削尖、要麼就綁著尖刀。這樣的武器攻擊力絲毫不遜色於紅纓槍,可以刺、可以打還可以捅。重是重了些,但是殺傷力杠杠的。
假胖子首先爬上了挖土機,挖土機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個被咬得麵目全非的司機,頭都咬沒了、不會突變,另外李婧和幾位女士盡力在爬高大的履帶和發動機蓋。優越的攻擊武器使得我們擊斃喪屍速率非常高,精準地刺頭一刺一個倒,而且鋼管尖銳,易刺進、易拔出。唯一的缺點就是刺進去之後,喪屍的腐血會從鋼管裏流出,身上可千萬不能有破皮傷。鋼管直接砸在喪屍頭上也可瞬間爆頭,如果喪屍的頭發濃密,腦漿不會蹦出來,運氣不好的時候,用力砸下去腦漿和血液會回濺到自己臉上,可千萬不能讓汙血進入到眼睛裏或者口裏,因此我盡量刺殺。鋼管刺進去的刹那,就像捅穿一塊三合板,有時候還可以聽到骨頭迸裂的聲音,拔出來的時候一定要果斷、迅速、用力,否者喪屍的整個頭都會被拉過來,還得用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