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的第一周,南城新建了幾個訓練基地,於池率隊前往進行了三個月的集訓。
短暫的分別並沒有讓她沮喪,反倒還樂悠悠收拾著行李,畢竟她終於可以暫時避開家裏那頭初開葷的餓狼。
可當周末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南城時,羊又再次入了虎穴。
季屹林的每個周現身,於池甚至有種她壓根就沒出差的錯覺。
但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這樣粘人的季屹林。
於池再回來時,青陽的風中已經多了幾分初夏的味道。
她望著那坐在一處的任傾和溫以陌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誤會消除,兜兜轉轉那個曾教任傾成長的男人,又再一次闖入任傾的生活之中。
六月初,於初堯曾經的那枚求婚戒指終於套在顧昔的無名指中,眾人隻知他們是相親相愛相識,殊不知那是一場遲到多年的久別重逢。
於池盡管至今都不知道他們當初為什麼分開,但在他們臉上洋溢的真摯笑容麵前,這一切顯得都不那麼重要了。
於池最後一次見到戚尋是在於初堯的婚禮上,他盛裝出席挽著一旁的於沁,他望向於沁的眸中明顯多了幾分惋惜之意。
也許,在某一刻,他也曾不知不覺對於沁動過心吧。
但那一點的悸動,不足以共赴往後歲月。
於沁分手後隨三五好友去了一趟邊疆,在自然的療愈下她很快就回歸了正常生活。她早已和那段愛而不得的過往釋懷,而終有一日她也會遇到一個滿目皆是她的男孩。
六月底,於池和任傾去看了場電影,臨散場時,二人抱頭痛哭,怒斥男人沒有個好東西,唯有好閨蜜才靠得住。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二人更是一得閑就出去跳跳傘,蹦蹦極,十分瀟灑愜意。
獨留季屹林和溫以陌兩個同命相連的無辜人莫名躺槍,二人相約垂釣,訴說著自家媳婦的日益冷淡,可最終也隻能大眼瞪小眼,幹等著她們消氣。
暑假來臨,聯賽也日益逼近,於池又恢複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日子忙忙碌碌,但有季屹林的長情相伴,卻也格外甜蜜。
林悅夫婦和孫蕊夫婦雖偶爾催生,但有季屹林這個萬能的擋箭牌去做遊說,於池的耳根子格外的清靜。
這一晚,二人窩在自家的小陽台上瞧著比賽。
一到精彩之處,於池歡呼雀躍,而他還是一如既往靜坐在一旁,默默看著她。
比賽結束,她似覺出異常,半撩著頭發,笑著凝望著他,“看夠了嗎,季教授?”
她眨巴著眼睛,還帶著幾分嫵媚之意。
他明知她故意所為,卻還是心甘情願陷於她的溫柔之中。
“沒有,永遠都看不夠。”
他的眼神很柔和,溫情脈脈間,總是易讓人沉醉其中。
於池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頸,“小嘴抹蜜了,這麼甜。”
季屹林笑著低頭吻上柔軟,咂嘴回味,“現在更甜。”
“無賴。”
於池雙頰一紅,嘴嫌體直,熱情回應著他的深情。
皎皎之月落在二人身前,於池被他圈在懷中。
“你信緣分嗎?”
“信。”
“那你信來世之說嗎?”
“信。”
“季屹林你怎麼什麼都信。”
“命裏緣起我都信,隻要有你即可。”
於池被他那認真的神情逗樂了,便故意嗔怪,“那你說,你上一世為什麼沒遇見我?”
“或許冥冥之中,我們早已相識。”
“瞎說,壓根就沒你這號人。”
“那我今生好好努力。”
“哈哈好,那就看看季教授的表現吧……”
“看來於老師還是不滿意我平日的表現,還需再賣力一些才行……”
“季屹林,你禽獸啊!這是在外麵!唔……慢……點!”
“於池,抬頭,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禍。”
“關月亮個毛線啊!”
“你便是我的明月。”
“……”
人生盡歡,不過清風三萬餘盞。
她很幸運,重來一世,得遇良緣。
而他亦幸運,早遇她,共飲人間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