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聽到他的話,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的腦中出現——
車在崎嶇的工地路麵上行駛。
他在車顛簸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從兜裏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打開,然後放進了鞋裏。
而且他還發現自己的手機還在兜裏,急忙掏出手機,悄悄發了一個定位給郭警官,並且打通了視頻通話。
郭警官這邊接了視頻以後,迅速發現了情況,急忙糾集所有在警的隊伍跑出來,跟著溫言發給他的定位快速往這邊而來!
搞完這一切之後,他才慢慢動了一下。
那個司機很快就發現了他醒了,又看見他的手在亂動,一看他的手上,馬上臉色一變,罵了一聲‘艸’,然後馬上停車,快速走到車後麵,把他的手機沒收了!
手機關機。
他又看了看溫言的手和腳上的綁繩,惡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說:“老實點!媽的,再亂動,老子弄死你!”
這人也不過是張耐手下的小嘍嘍。
張耐得到柳建宸的拜托,就隨便派了一個小弟過來搞定這個事兒,其實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不就是男歡男愛的那回事兒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按照張耐的話說,這就是給臉不要臉,非要槍來頂!
這下好了,用強了,什麼都老實了吧?
還不是乖乖來伺候宸哥?
說這話的時候,溫言被弄到了地下工廠裏。
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化學試劑的味道,還有地下的黴濕味兒。
他被捆了手腳,蒙了眼,一路上被推推搡搡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可以憑借聲音聽出來,這個工廠裏的人不少,嗚嗚泱泱的,站了一大堆。
溫言憑借感覺得知,自己被推到了最裏麵的一個屋子裏。
這個屋子一進去就感覺比前麵那些走廊和房間要舒服很多,有窗戶,有光,有新鮮的空氣,似乎是一個臥室。
他不知道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一間這樣的臥室,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他正愣神的功夫,就聽見押自己的那個小婁婁說:“你在這裏呆著!一會兒宸哥會來招呼你!”
宸哥?
溫言抬起頭,雖然看不見,卻可以看出他很在乎這個名字。
那個小婁婁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好像已經看見了溫言很慘的樣子似的,哼著小曲兒走了。
他走後,溫言迅速動了動手,三兩下把那個繩子解了,又把腳上的繩子解開。
拉下了眼罩。
果然,這是一間寬大又明亮的半地下臥室。一半的窗戶在地上,一半的窗戶在地下。
床上還鋪著嶄新的床褥。
這一刻,他忽然無比高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他正愁找不到柳家的破綻,結果他們就自己送上門來!
他悄悄走到門口,聽著外麵的動靜,剛欲出去,忽然聽見自己手表裏發出了一個聲音。
“刺啦.....”
他微微一怔,聽出來這個是汽車的刹車聲。
接著,手表裏發出聲音:“阿言,你在哪裏?”
溫言:......他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就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表裏可以發出聲音!
而且,還是霍霆澤的聲音!
這貨....啊不,是這個家夥,到底什麼時候又把自己的手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