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淨的石板路,在外宗東區的屋舍之間,一直蜿蜒的鋪向後山而沒,道路兩旁怪鬆林立,或臥,或躺,或立,或仰,豐姿多彩,千姿百態,像擎天巨柱,宛如蛟龍。
煙雨繚繞,將鬆林遮掩的時隱時現,天然成趣,而鬆下的白雪卻是還沒有完全化去,斷斷續續連成一片,簡直妙筆生花,美不勝收。
韓山快步行走,卻是無心觀看這天然的風景,此時已是正午時分,正是張武師兄休息的時候,如是過了正午,張武師兄便要閉關修煉,自己恐怕卻是白來一趟,隻怕要等到明日了。
時間不長,繞過後山之時,清風徐來,眼前一亮,一座屋舍便豁然出現在韓山身前。屋舍不大,青磚素瓦,卻打掃的幹淨異常。
韓山站定,神色一肅,雙手握拳一拜,剛想說話,卻是一愣。隻見屋舍內緊閉的大門卻是突然的打開,在門內,竟是有一身著緊身黑衣女子,邁步而出。
這女子,頭戴鬥笠,黑紗遮麵,一席黑發如瀑,傾瀉而下,體態婀娜,氣質完美,雖然看不見真容,但就憑這些,仍讓人感覺此女子定然國色天香,美豔異常。
隻是從頭到腳,都是一襲黑色,不免讓人感覺冷若冰霜,仿佛一座化不開的冰山。她默然回首,語氣森然的朝屋內說道:“莫不要忘記你先前答應我的事,我肯幫你,你莫要出爾反爾。”
“哼,張某答應之事,說道做到,你的那一份,到時自然不會少你。”一聲冷哼傳出,一席青衫的張武師兄卻是緊隨這黑衣女子身後,魚貫而出。
“如此最好”。
話音回蕩間,黑衣女子與張武師兄已是立與屋舍之外。抬頭之時,正好看見不遠處,拜拳而站的韓山。韓山見二人目光投向自己,連忙身子一探,開口道:“拜見張武師兄,拜見這位.......師姐。”
張武師兄神色默然,默不作聲,到是那黑衣女子此時卻是猛然間煞氣衝天,渾身氣勢滔天而起,口語森然到:“張師弟,此人是誰,可是你門下師弟?可是聽到了你我二人商量之事?此事需極為保密,隻有你我和另外幾人知曉,才不過堪堪有五層的把握成功,如若泄密出去,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也好,聽不到也罷,既然你已經出現,那也不要怪我黑寡婦心狠手辣,張師弟,此人,不可留。即是你門下師弟,此時就由你來處理,也好讓我等見見師弟的膽識氣魄。”!!!
“哼,廢話少說,我自會處理幹淨。”張武見這黑寡婦竟語氣高傲,好似命令自己,話語不滿之色充斥其內。
韓山低頭仔細聽到二人的對話,不禁神色大變,心神轟鳴。
“自己竟撞見了張武師兄和這黑衣女子的好事,明顯二人恐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如今誤以為被自己聽去,怕好事泄露,便想著殺人滅口。這二人果然都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之輩。”
殺人之事這二人隨口說出,竟顯得並無不妥,又好似極其輕鬆,好似經常這樣做,要人性命如烹雞宰狗般隨意。但這樣說來,卻又讓人更覺得恐懼異常。
張武雙眼之中寒光一閃,戾氣之色衝天而起,五官麵容都好似扭曲在一起,陰沉至極,邁步間向韓山走來,磨牙般的聲音在口中說出,直穿人心,狠狠的抨擊在韓山的心頭之上。
“嘿嘿嘿......韓師弟,已有半年之餘沒有見到師弟,不知師弟前來所謂何事?今日既已相見,作為師兄,就讓我指點師弟一二如何?!”
話語回蕩間,韓山內心已是恐懼到了極致,仿佛有無數個想法在腦海裏躍然而出,但卻又是一片空白。
“怎麼辦?怎麼辦?”
“莫非,今日,我韓山便要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