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白天還未營業,隻有寥寥幾人在打掃衛生,見有人進來一個服務員喊道:“白天不營業,你們晚上再來吧。”
“我們是警察。”似乎是習慣性反應,我明顯感覺到那個服務員聽到警察這幾個字的時候準備撒腿就跑的,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才跑到了我們麵前。
“警察?我們這也沒幹什麼事啊。”服務員笑眯眯的說道。
季南鋒向他出示了證件:“少廢話,我們要見你們老板。”
服務員看了證件之後斂起笑意:“各位警官稍等我給我們老板打個電話問問他在不在。”
“他們為什麼這麼慌?”周政安說道。
季南鋒回答道:“這裏之前因為聚眾賣淫被警方端過,後來重改後開的業,不過按照趙招娣這情況看來這酒吧還得再被端一次了。”
不久,那位服務員就說道:“幾位警官這邊請老板在二樓等你們。”
服務員領著三人上了二樓到一間辦公室停下,敲了敲門直到裏麵傳出:“進。”才推開門讓三人進去。
老板看見來的三個人立馬起身,招呼我、季南鋒、周政安坐下。
“三位警官是需要我何某幫點什麼忙嗎?”
我從包裏拿出趙招娣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何老板,照片上的這個女孩你認識嗎?”
何老板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了許久:“眼熟是眼熟,但我這酒吧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我眼熟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各位找這姑娘幹什麼。”
我挑了挑眉回答道:“她死了。”
“什麼!死了?這可不幹我酒吧的事啊,這姑娘一年前就走了。”何老板大聲道。
季南鋒嗤笑一聲:“不是不認識?這可是命案已經涉及到刑事案件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待出來!不然你這酒吧恐怕得再端一次。”
何老板驚慌失措:“警官誤會…誤會,我剛剛是糊塗了,我這酒吧現在也就是雇幾個服務員賣賣酒絕對沒有幹違法亂紀的事,至於這個姑娘我剛剛不想承認是因為…她當時走的時候我們鬧得挺難堪的。”
“具體說說。”我看著何老板哆哆嗦嗦的模樣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以他的心理防線絕對不可能殺人後還清理了現場的痕跡,不嚇個屁滾尿流就不錯了。
何老板走到辦公桌拿出一份合同:“這是當年五月在這裏工作簽下的合同,合同上明明寫了是明年才到期她才能走,可她去年突然跟我說她懷孕了不想幹了,我說懷孕了我可以給她批假用不著辭職畢竟這樣她是要付違約金的,她當時執意辭職就和我在辦公室吵了一架,還說違約金也不會給我,這我當然不可能同意,誰想到她後來根本不來了,跟人間蒸發一樣聯係不上人,我也隻好作罷。”
“原來何老板這麼好說話,說不來就不來違約金也不要了。”我看著他說道。
何老板摸了摸頭:“我們這裏的工資提成是按照賣了多少酒來的,五月當時的工資還沒結,正好拿它當作違約金,畢竟這事鬧大對誰也沒好處。”
周政安聽著何老板一直喊趙招娣五月問道:“為什麼要叫她五月?”
何老板答道:“她一直覺得招娣這個名字不好聽所以讓我們叫她的出生月份五月,不過誰會喜歡招娣這個名字呢,不過聽說她老家是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這倒也正常。”
“何老板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已經跟我警局的同事打好招呼了,他們會多多關照人家的。”季南鋒起身離去,我和周政安跟在他的身後下樓。
回到車裏,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在他們到人間的時候就停了。
我看著車窗外的人間:“他沒有撒謊,他也沒有撒謊的理由,趙招娣一年前很有可能遇到了個讓她動心的人再加上懷孕所以辭了職,準備在家相夫教子可是那個孩子呢?”
季南鋒敲了敲方向盤:“至少我們現在多了一個目標找到趙招娣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和她孩子的下落。”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我說季隊你能不能換一個手機鈴聲啊!”我打趣道。
季南鋒嘴角噙著笑,看到是杜言的打開免提放在了副駕邊啟動了車:“喂杜言你那邊什麼情況?”
杜言急切的說道:“老大不好了,趙招娣的姐姐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