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洋給他倒了杯酒,嘿嘿笑著道:“說出來你別笑我,是為了個女人。”
許洋驚訝地看著他,似乎這個人非常陌生。說陸友洋會心情不好他不信,要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心情不好他更加不相信了。從來都是他傷女人的心的,難道是風liu債欠多了遭報應了?
“怎麼回事?”許洋感到這事沒那麼簡單。
“哈哈……”陸友洋似哭似笑,“我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對待過一個女人。為了她我洗心革麵,趕走了身邊所有的女人,把一切的心思都花在了她身上,可是到最後……”他灌了一杯酒,“到最後她竟然是個他媽的有夫之婦,兩個孩子的媽!”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許洋無語地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地喝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看來他這次是來真的了。
“算了,女人不是有的是嗎,”他盡量安慰道:“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陸友洋的樣子,你不是說過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可遍地都是。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樣。”
“你不懂,你不懂,如果哪天你也遇到讓你動真心的女孩子,你就明白我現在的心情了。”陸友洋伸出一個指頭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眯著醉眼道。
許洋心裏一陣酸澀,這種滋味他現在已經懂了。“要不我叫幾個小姐過來陪你喝吧,大醉一場,把這些事都忘掉。”
陸友洋搖頭,舉起一隻胳膊道:“我陸友洋今天在這裏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自命風liu,再也不會玩弄女人,花心太歲今天就死在這‘新世紀’裏了。從這裏出去以後,世界上再沒有‘花心太歲’。”
許洋走到他那麵,在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決定了……”
話沒說完,包間的門砰地一下被撞開了,一個醉醺醺的青年紅著眼睛衝了進來,手裏揮舞著一柄匕首,狂叫著:“他媽的小白臉,竟敢玩弄我的老婆,老子今天要你的命。”縱身就撲了上來。(此處開始轉為第一人稱。)
看著爛醉如泥、根本不知道躲避的的陸友洋,我一咬牙,使勁將他撞了出去,青年手裏的匕首已經狠狠地刺進了我的脖子。
冰冷的刀身刺入肉中,沒有想象中的巨痛,隻是一陣涼涼的麻木感,身體仿佛已經沒有了知覺。感覺到脖子上有大量的液體湧出,依稀看到了一陣耀眼的紅光,我就失去了知覺。
沒想到還能再次睜開眼睛,再次看到這個世界,被一刀刺中要害,我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結束了。
睜開眼睛後,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麵孔。嬌美的容顏上帶有幾絲的憔悴;紅腫的眼睛中滿是疲憊和憂慮、焦急;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周冰,是我心中的愛人周冰。
見到我的醒來,這淚美人驚喜之情顯露無餘,附下身子一把將我擁入懷中,低聲啜泣著。軟玉溫香,嬌軀微顫,讓我幾疑身在夢中。
我本能地想伸手摟住她,卻發現兩隻胳膊都被她死死的壓在身下,脖子上被固定了石膏,連頭也轉不了。隻得笑著輕聲安慰道:“哭什麼,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
周冰抬起頭看著我,眼睛裏充滿關懷和柔情,讓我心神俱醉。
“你傷的好厲害。”她玉手輕輕地撫mo著我脖子上的石膏,“我好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說著用手擦著眼淚。
“烏鴉嘴啊你,我剛醒了你就咒我。”我本想開句玩笑逗逗她,誰知一笑之下又牽動了傷口,脖子上傳來一陣巨痛,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臉現痛苦之色。
周冰見狀忙道:“別動,你剛揀了條命回來,還這麼不知道輕重。”
“別擔心,我的命大,沒那麼容易就掛了,還沒娶媳婦呢。”我輕輕地微笑著,盡量不去牽動傷口。
周冰終於被我逗的“噗嗤”笑了起來,嗔道:“剛醒了就開始油嘴滑舌,真是死性不改。”然後又一臉後怕地道:“你不知道你傷的有多嚴重,送來醫院的時候全身都讓血給染紅了,而且呼吸、心跳都沒了,能搶救過來連醫生自己覺得都不可思議呢。”
“啊,對了,陸友洋怎麼樣了,他有沒有被傷著?”我忽然想起了陸友洋來,當時的情形下那青年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又是醉的厲害,恐怕……
“你那個朋友沒事,凶手已經自首了。”周冰凝視著我的眼睛道:“他捅了你一刀,酒就嚇醒了,還是他和陸友洋一起把你送來的醫院呢,後來就去自首了。”
我望著她充滿柔情的眼睛,心中有些緊張地道:“周……我有句話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