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龍城傳說
第六章:遇魂
由於山腳下是旅遊區,所以上山的道路經過修整都很好走,偶爾還會碰到一些遊人。但是越往上走我們看到的人就越來越少,最後根本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人了,而且路也開始不平坦。突然前方出現了一趟兩米來高的鐵絲網,上麵掛著牌子,分別用漢語和英語寫著警示語:危險重地,禁止入內。這可能就是政府規定的原始森林與旅遊區的範圍界線了。
邢雨把那張手繪的地圖拿了出來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用指北針確定了一下方向,對我們說:“就是這了,隻要我們越過這張鐵絲網,順著前麵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就會跟這地圖上的路線相同了。關鍵是我們怎麼過去,難不成從上麵翻過去。”王帥氣道:“他媽的!早知道帶把鉗子好了。”我走上前用手摸了摸鐵絲網,鐵絲不算太粗已經鏽跡斑斑,再加上多年的風吹雨打快被腐蝕的差不多了,看樣子是不堪一擊。我對王帥說趕緊找塊大石頭,兩三下就能砸開一個大窟窿。我正想用腳踹鐵絲網的時候,發現荷玥盈站在我對麵,衝我嬉笑著。我愣了一下,正在看地圖的邢雨也吃驚的走到我身邊。我睜大眼睛問荷玥盈道:“你怎麼在對麵?你是怎麼過去的?”
荷玥盈說:“傻啊,旁邊有個現成的大窟窿不用,你們非要自己研發,夠笨的。”我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在我們右邊不到兩米遠的雜草叢裏,果然有一個半米來高的窟窿。因為這鐵絲網是環繞整座山修建的,山的周圍不可能像大馬路那麼平整,所以鐵絲網也會高低不平。那張帶有窟窿的鐵絲網就是在低處,被一些雜草遮擋著,所以我們都沒有注意。這丫頭心細,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發現了,自己先鑽過去好給我們一吃驚。邢雨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就叫跟著組織行動嗎?”
我跟邢雨走到那個窟窿前,拔開雜草一看,這是人為造成的,窟窿四周的鐵絲被利器齊刷刷的剪短。這時王帥雙手捧著一塊大石頭跑了過來,看見我們正從那個窟窿轉過去,重重的把石頭往地上一扔,抱怨道:“找塊大石頭容易嗎?這不扯呢麼!”我發現鐵絲上還掛著一塊黑色的布料,邢雨拿下來看了看說:“這是衣服的袖子,對!這是劍偉衣服上的袖子。我記得劍偉一直穿著這件黑色的外套,你們看,這袖子上的牌子都是一樣的。”我和王帥拿過來一看,果然有些熟悉感。這麼看來這鐵絲網的窟窿十之八九是文超與劍偉弄的,我們都感到高興與擔心。高興的是這條線索確認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他倆果然是從這裏上的山,再往前走就會跟地圖上的路線一致,找到他們就很容易了。擔心的是希望他們別遇到什麼危險。
我們繼續往前走,周圍的植物相繼的茂盛,各種樹木藤蘿,奇花異草都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像是歡迎我們進去造訪一樣。上山消耗的體力特別的重,差不多兩個鍾頭我們就已經氣喘籲籲了。王帥滿頭大汗,看著我一句話說不上來就是個喘,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能不能歇一會。我看邢雨跟荷玥盈早已堅持不了了,於是我們找了一快大青石,把身上背的東西卸了下來坐在了上麵。
王帥邊喘氣邊罵道:“‘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話是誰他媽發明的,我操他奶奶的,有能耐讓他爬一段試試,累他吐血!”邢雨從包裏拿出水給我們喝,對王帥說:“要按危險程度來講這句話還是對的,上山雖費力但不容易發生危險,下山雖省力卻容易失足。”王帥說:“摔死總比累死來的痛快。”然後又對荷玥盈說:“怎麼樣才女,來後悔了吧,我們男的都受不了別說你一個小丫頭了。”荷玥盈喝了幾口水說:“這算啥,我喜歡運動,長途跋涉對我來說那是一種鍛煉,當年我可是學校裏的長跑運動員!而且還拿過冠軍。”王帥說:“喲,看不出來啊,聽人說愛運動的女孩天生膽子就大,怪不得你敢跟我們來這森山老林呢。我給你講個故事你敢不敢聽?”荷玥盈正了正身子說:“好啊!我最愛聽故事了,講吧。”
我心想王帥又要吹捧他的英雄事跡了,先讓他吹會,等我們養足體力在抓緊趕路也不遲。隻聽王帥說:“當年我跟東子在中越邊界當兵的時候那故事一籮筐一籮筐的。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們接到任務,去法卡山抓一批正要交易毒品的毒販。法卡山正好在中國廣西與越南的邊界處,一共5個高地,不過越南隻占了4、5號高地,1、2、3(包括主峰)號高地為中方控製。這批20來人的販毒組織正好在2號地形的山下。我們一個排,看準時機,隻聽排長一聲令下我們拿著家夥統統圍了上去。那毒販各個心狠手辣,尤其是見了穿軍裝的眼睛都綠了,這幾年我們的兄弟沒少死在他們槍下。我們也一肚子深仇大恨,當場就讓我們撂倒了6、7個不老實的,要不是上級讓我們留幾個活口剩下的早去見閻王了。可是押解回程的途中沒注意跑了倆,我跟東子還有兩個兄弟在後麵緊追,一直追到山腰。想來那兩個毒販一定是跑累了,他們的體力與我們當兵的根本沒法比,就坐在一顆大樹下喘氣,有點要投降的意思。我們四個舉著槍緩緩靠近,距離就差7、8米的時候,突然從樹上跳下來兩個人形東西。一大一小,大的足有兩米高,小的隻大的一半。渾身長滿了紅色的長毛,隻有腰部是白色的,麵部也被毛發覆蓋,隻能看見兩隻綠色的眼睛和一張血盆大口,胳膊與腿粗的與身體不成比例,看見我們這麼多人便發出了一聲急撒車般的吼叫。當時我們驚呆在那,隻見那個大家夥回過頭抓起一個毒販舉在頭頂,那毒販的意識還在求生的欲望也很強,在空中拚命晃悠自己的身體,可那大家夥紋絲不動。突然一用力,那毒販在空中被那大家夥的兩隻粗胳膊撕成兩半。看得我們四個是心驚肉跳的,心想這他媽是妖精還是怪物,我跟東子可一點不含糊,隻要手裏有家夥在,管他麵前是什麼妖獸呢,先給它來一梭子再說。當下我倆槍裏的子彈就呼嘯過去了,足有二十多發子彈全射在了那大紅毛怪身上,但是紅毛怪身上硬如鐵壁,打不透。然後這怪物又抓起另一個毒販,把毒販夾在腋下就要往樹林深處跑。我心想他媽的管你是個什麼玩應,竟敢跟我們搶東西,我就不信子彈幹不穿你!我們四個正要舉槍射擊,此時那個小紅毛怪向我們飛奔而來,我們的子彈全射在了它的身上。這小的可不想大的那麼抗打,身子馬上成了蜂窩,倒在了血泊之中。大紅毛怪見此情景長嚎一聲,扔下毒販冒著我們的槍林彈雨抱起小紅毛怪快速衝進了樹林裏不見了。那個毒販竟然嚇破了膽子,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