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後麵!”六子大喊一聲,郎群聽到後身體一斜,一條木棍從耳邊平行飛過,發出劇烈的摩擦空氣的聲音,打在身旁一棵巨大的柳樹上,震落漫天柳葉。郎群順勢轉過身來,抓住對方的右手用力一扭。早已按倒在地。然後撲向另一個正要偷襲蘇涵的家夥,健碩的肌肉讓郎群毫不費力的將對方推出十米的距離,揮拳如雨,瀉出了千年仇恨。六子握住其中一個的耳朵拚命撕扯,用自己那顆無數次撞擊到樹上,幾乎練就鐵頭功的腦袋瘋狂撞擊對方,相比之下對方的那顆更像是一塊豆腐。而蘇涵則用左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按在牆上,右手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人臉上,像是在討債,每一拳過後蘇涵都會用那雙冷如冰霜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嘴角是輕蔑高傲而充滿仇恨的冷笑,讓人毛骨悚然。
“三個對七個,又一次以少勝多。”郎群邊走邊對蘇涵大笑。
身著一身西裝的蘇涵,麵帶微弱笑容,表情堅定而傷感。“是啊,大哥,多少年了,我們還在一起,還可以並肩作戰,還可以以少勝多。大哥,我們去那個果園看看好嗎?”
葉落如雨,打濕了離人眼眶。又是這個地方,周圍長滿了枯草,果子早已熟透掉落,爛在土裏。三人走在石街路上,早已褪去稚氣的聲音,聊著曾經那個溫暖在這裏的故事,我與你,還有那些人……
三人來到曾經歃血為盟的地方,濃密枯草中一塊難得的空地。多少年了這裏仍然寸草不生,時光填平了曾經竹簽子紮出的小孔,灑在這裏的鮮血已散在風裏,像故事埋葬在歲月的深處。三人默然良久,任回憶融化成激流,撞擊在心靈的四壁。
“大哥,我們不要從大門出去,再翻一次牆吧,看看身手有沒有退化。”
“哈哈,好啊,看我們誰先翻過那道牆。”
多年過後,這道牆早已和學校新蓋起來的樓房一樣被翻修得高大,卻還是有新的學生不斷地從這裏爬上去,再摔下來。
六子身手不減當年,第一個爬到牆上,卻停在上麵騎虎難下。“大哥,這有點高啊”。
蘇涵和郎群也爬到牆上,略略思索,然後果斷縱身一躍。六子看後更是著急,躍躍欲試,卻猶豫不決。思索之間,身體不由自主。郎群和蘇涵跳下來後回頭看看六子,卻不見人影。
“六子!”郎群大驚失色,兩米多高的紅磚牆壁,掉下去可不是小事。
“大哥不好,六子八層是掉下去了。”蘇涵也急了,趕緊跑回去重新翻上牆壁。郎群也毫不猶豫的跟上來。騎在牆上,低頭一看,六子正掛在剛踩著上來的院內果樹枝上……
“你們幾個,趕緊給我下來!學校的規定全當做耳旁風嗎?我要給你們班級扣分!”遠處傳來熟悉的呐喊聲,卻似乎蒼老了許多。隨之是越來越近的奔跑的腳步聲。
“是大爺!”
六子聽到後心裏一急,又爛泥一樣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嘴裏不斷哎呦。
郎群和蘇涵也跳了下來。
大爺趕到,六子憤怒的爬起身來,抖落身上的泥土。大爺看到是三個成年人,心裏不由一緊,心想從來不曾有大人來這裏胡鬧,看這三人西裝革履怎麼會跑這裏來翻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