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清風張了張嘴,一貫張揚的他自然不知如何安慰人。
想了想,他試探的問道,“你喜歡顧兮?”
他原本就是隨口問問,也知他們師徒相依為命,感情深厚無可厚非。但霽月的反應,卻讓他的心鈍疼鈍疼。
“你胡說什麼呢,她是我師傅,我怎麼可能喜歡他,我們隻是師徒,你亂說會影響他的仕途的。”
越是欲蓋彌彰,越是說明,她對顧兮並不僅僅師徒的喜歡。而該是更深一點的情誼。
一時氣不過,蕭清風臉色冷下來,“這輩子你都不可能了。”
“你說什麼?”霽月眼底帶著疑問。
有些不明白他的話,總覺得他說的,和她說的話不在同一個層麵。也是了,蕭清風是高高在上的覃王殿下,就算她是覃王妃,卻也隻是平民高攀了。
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也不能真成鳳凰。
莫名的,蕭清風卻平息了怒意,若霽月繼續和他爭論,他都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可偏偏她瑩然的目光中帶著懵懂的情緒,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
這麼想著,蕭清風的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
想起過來的目的,他自懷中拿出顧兮留下的藥,“這是你師父留下的傷藥,好好吃飯,吃完讓靜書為你上藥。”
將藥瓶握在手中,霽月麵上重新掛起笑容,“謝謝。”
蕭清風的心跟著她這抹笑容仿佛如墜冰窖,但幸好,她抓住了如何控製這丫頭的把柄了。
“聽說顧兮醫術了得,教出來的徒兒,應該也不遜色吧?”
一提到顧兮,霽月的表情都生動起來,看著蕭清風關切道,“怎麼了?你病了?”
蕭清風笑道,“不是我,定北候秦國公的夫人病了,顧兮自從做了院判,非皇上和太後不能請動,其他太醫又毫無辦法,若你的醫術還不錯,能否去試試?”
“這個當然沒問題,隻要不嫌我年紀小,懷疑我醫術不精就好。”
“有本王做擔保,誰敢質疑?”
霽月本想說醫術好不好誰做擔保都沒用,關乎性命的事不能草率的。
誰知這時候,門扉響了三聲,鏡元從外麵進來,她的話就在嘴邊咽下了。
“覃王殿下,宋大人過來了。”
宋大人?霽月想了想,可不就是白天打傷她的那夥人嘛。
蕭清風冷哼,“不見,說本王已經歇息了,白天這麼長時間等他解釋,過了這村早已沒這店了。”
“是。”
鏡元應了聲抬腳離開了。
霽月疑惑的看著蕭清風,都深夜來訪表示誠意了,不明白他怎麼還將人拒之門外了。
“你想好,要怎麼處置那夥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