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溫暖乍然落空,霽月油然而生一種失去了重要之物,空落落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現在就連最普通的接觸也要拒絕她了,心下一陣難過,她退到一旁。
一直注意著她的蕭清風挑了挑眉,她還失落起來了?這人不是他師傅嘛,和師傅走這麼近也不怕被人詬病?
“王妃,請讓微臣為您把脈。”顧兮笑道,目光卻在蕭清風身上轉了轉。
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暗號,霽月一怔,臉上的表情全都收了起來。麵色如常,“那就有勞顧太醫了。”
把完脈,顧兮從藥箱中拿了跌打藥放在桌上,“請王爺安排婢女為王妃塗藥吧,畢竟傷處在身後,微臣多有不便。”
“不必了,本王親自來就好。”蕭清風拿起桌上的藥,讓她趴到床上去,霽月一臉驚恐,連聲拒絕,“我不要,你讓別人來。”
“怎麼?你還害羞啊?昨天本王又不是沒見過,你怕什麼?”曖昧的語調讓人不由得想入非非,霽月一怔,怒瞪了眼蕭清風,目光飛快的看向顧兮。
誰知顧兮根本不看她,拱手道,“那微臣就先出去了。”
說完便直接出了屋子,霽月這才不情不願的趴到床上,蕭清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沒錯過霽月眼底那抹失望,“怎麼?難受了?”
“?”霽月看向蕭清風,他戲謔的眼神讓她怔了怔,而說話的語調也是酸的很。
“莫名其妙!”
蕭清風沒再說什麼,剪開她後背的衣服,將跌打藥細致的灑在她傷口上,霽月心裏藏著事,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出了房間,顧兮修長的身影站在廊下,微風拂麵,他轉過頭,笑容和煦,輕聲道,“王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清風抬腳繞過他,“本王很忙。”
似乎知道他不會騰出時間與他多說,顧兮徑直開口,“忙著對付刑部的話,微臣倒是能理解您為何將霽月換成覃王妃,也希望因著這點利用您能善待於她,可若不是,微臣有的是辦法,讓您將月兒換回來。”
腳步頓住,此事做得不留痕跡,就是宋府去查也不會有任何蛛絲馬跡,所以他才肆無忌憚。
蕭清風轉身盯著顧兮,“你在威脅本王?”
顧兮麵上仍是清清淡淡的笑意,“不敢,覃王殿下權傾朝野,深受皇上器重,就是借微臣十個膽子,也不敢威脅您。”
“但王爺,顧某不才,就這一個徒兒,她若過的不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語調恭恭敬敬,但神色中卻沒有絲毫懼色,蕭清風這才開始仔細打量他。太醫院最年輕的一名太醫,未曾經過層層考核就能坐上太醫院院判之位,想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蕭清風突然就想領教一下,“若是顧大人不忙,就請到花廳一敘。”
……
蕭清風回到房間,發現顧霽月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她不說話的時候,清秀的五官似乎都安靜下來,透著一股祥和的感覺,如嬰兒般的睡顏,讓他的心莫名一動。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抵住了她的唇,她的唇瓣香軟甜蜜,和昨晚一般,讓他流連忘返,睜開眼卻看到一雙杏眼正盯著他。
蕭清風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心虛的退後了兩步,霽月卻眨巴眨巴了兩眼,閉著眼睛又睡了過去。
這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王妃,為什麼他會覺得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