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你不會是故意騙我(2 / 2)

“怎麼可能。”霽月反駁,“我和貴妃娘娘才見過一麵,我怎麼沒看出來哪裏相似了。”

秦天宸沒再說什麼,“那許是我想多了。”

兩人都不說話,霽月便覺得有些尷尬,隨後就想到了那會在宴席上聽到的話,那兩人雖然描述了秦夫人的病,但卻說的不夠完整,但麵前可不就有個更了解的人嘛。

“聽說令堂病了,如今怎麼樣了?”

“病情反反複複的,大夫看了也診不出個所以然,聽清風說你會醫術?”

霽月點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能描述一下令堂發病時的症狀嗎?”

秦天宸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視線,“症狀和之前那兩人描述的大同小異,沒有其他需要補充的。”

“那飲食什麼的呢,平時吃的多不多,晚上睡眠怎麼樣?”

“尚可。”

“這樣啊。”霽月若有所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大概也有了個方向,但是具體情況還是得等見到人之後才能下定論了。

很快就到了宴席,許長深正在賓客間敬酒,剛好到了秦天宸那一桌,他剛過去就被許長深拉著灌了兩杯。

霽月也坐下來,靜書倒了杯水放到她麵前,“王爺交代了,您今日禁止飲酒。”

說起飲酒,就想到了那晚的事情,霽月麵上的笑容僵了僵,臉上飛過一絲不自然的紅色。

等到許長深敬酒過來時,霽月端著水杯喝了一口,這桌都是女人,許長深也不便多呆,喝了一杯就走了。

霽月拿起筷子吃菜,注意到有人目光放在她身上,她隻當不知道一樣,別人不開口她也不說話。

酒宴舉辦的差不多後,許長深醉醺醺的讓大家自便,然後在下人攙扶下去了新房。新房裏還有儀式要舉行,宋甘遂拉著秦天宸問他去不去鬧洞房。秦天宸白了他一眼,拒絕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準備起身去告辭回家。卻在這時,聽到有人喊了聲,“不好了,出人命了。”

霽月腳步頓住,聽到這個消息,多半人都驚了驚,然後跟著聲音的來源過去。

她本來不愛看熱鬧的,到那時聽到出人命了,還是忍不住跟著去了,保不準有她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呢。

出事的地方不是在新房,而是在新房隔壁的院子。有人在許長深進了新房後,就上吊了。隔著重重人群,霽月看清了那人的麵貌,分明是在新房外麵和佳偶說話的女人。

屋子裏鬧哄哄的,有人七手八腳的將那個女人扶下來,又有人喊著去叫大夫。許長深從外麵人群中穿過去,跑到那個女人身旁。

“無憂,無憂你沒事吧?”

原來上吊的女人叫無憂,許長深衝著無憂喊了兩聲又問身後的人有沒有請大夫。下人應了聲是,許長深這才注意到屋子裏圍了一圈人,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

“讓各位貴客見笑了,這位無憂是家妹,精神有些恍惚,見到熱鬧就容易被嚇到。”

許長深趕人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看到大夫從外麵進來,許長深不敢再耽擱,連忙讓大夫幫無憂把脈。

但大夫有些惋惜的搖搖頭,說是時間太久,已經斷氣了。

“不可能,大夫你再看看,她身體還是熱的,怎麼會沒救了呢。”

大夫一時有些無措,但是無憂是真的斷氣了,他也沒辦法。

“這裏也有位大夫,不如讓她看看。”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霽月還在想竟然還有大夫,等回過神卻發現眾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她這才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秦天宸,接觸到她的視線,衝著她溫和的笑了笑。

被人推了出去,她也隻好硬著頭皮上前。那位大夫顯然沒料到剛剛人群中說的是這麼一位年輕的女子。

他行醫多年,看她資曆尚淺,多少有幾分不屑。

霽月勉強的笑了笑,探了探無憂的脈搏,呼吸的確是沒有了,脈搏也十分微弱。

她示意許長深將她放到床榻上去,許長深連忙抱起無憂,將她放到床上。

“無憂還有救嗎?”許長深擔憂的道。

“沒什麼大事,你且等等。”

大夫冷哼一聲,“老夫就不信,斷了氣的人你還能救回來。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如此輕狂的人。”

眾人看向她的目光也多是懷疑,霽月卻並不在意。

走到床邊,雙手合十,在無憂胸口處按壓,又對著無憂口腔渡氣。

這種治療方式聞所未聞,大夫冷哼不止,滿臉不屑。其他人也對她這種舉動紛紛側目,倒是秦天宸略帶深意的目光盯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霽月按壓無憂胸口,通過嘴渡氣的動作連續做了幾次後,床榻上的人咳嗽了一聲,醒了過來。

老大夫一臉不敢置信,霽月倒是沒說什麼,人醒來就退到一邊,隻是看到無憂手中緊握的東西,她頓了頓,覆手悄無聲息的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