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楚兩家的聯姻可謂是空前盛大,其中婚禮中的所有事宜均由嚴默一手操辦。
“老婆,喜帖你喜歡哪款呀?”
“老婆,手捧花選A還是選B?”
“老婆,我們的迎賓照用這款好不好?”
“老婆……”
……
終於,楚汐在一周後爆發了,她站在客廳裏,拿著個炸雞腿放在脖子前威脅嚴默:
“你再煩我,我就把油全抹脖子上,不讓你親我了!”
嚴默拿在手上的一遝堪比字典厚的婚禮清單戲劇性地嘩啦一下全撒地上,脆弱的紙張在空氣裏飄蕩一圈,無助地躺在地毯上,不知是死是活。
楚汐愣了愣,開始反思是不是這個威脅太過分了。
畢竟自從肩膀上的傷恢複得差不多之後,她就變得格外鬧騰,連續一周天天拉著小厲詩四處相親。
導致的結果是小厲詩不僅沒找到男朋友,而且還因為吃得太多太好而重了整整十五斤。
更嚴重的結果是,楚汐玩得太瘋,回家的次數少了,嚴默整夜整夜獨守空房。
於是一心隻想把楚汐娶回家而滿腦子都是計劃著如何才能舉行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讓全世界都是知道楚汐是他老婆的嚴默,終於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問題。
楚汐看著石化在原地的嚴默,漸漸感覺到話放狠了,小心翼翼地湊近前去。
嚴默隻是看著她,沒說話。
楚汐更加小心地把已經涼掉的炸雞腿放他嘴邊:“吃、吃麼?”
“吃!”
嚴默一個字擲地有聲,接著他拿過炸雞腿往餐桌上一放,抱著人大步走到廚房,把楚汐滿是油的爪子洗幹淨之後,開始吃人。
“喊聲老公聽聽。”
餐廳的桌子適合用來盛放美味的食物,嚴默把誘人的柔軟的棉花糖放到餐桌上,開始細細品嚐。
從她的眼角到鼻尖到嘴角,每一寸都嚐過。
楚汐因為心虛,表現得格外乖巧:“老公。”
嚴默不慌不忙地吻著她,偏偏從那柔軟的唇瓣滑過的時候,沒有咬住,隻是若即若離地擦過,而後開始親脖子。
楚汐滿臉滾燙,搭在他肩頭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寶貝,”嚴默勾了勾嘴角,笑意勾人,嗓音裏滿是蠱惑:“想老公了麼?”
楚汐呼吸裏全是他身上淺淡濕熱的鬆香,微闔的眸子裏,迷離的視線不受控製地跟隨著他的薄唇。
“……嗯,”楚汐下意識去親他的唇,卻被他偏了偏頭躲開,隻親到嘴角。
“嚴默,”楚汐略微不滿地嗔了聲,“不許躲。”
嚴默不聽,在她第二次去親他的時候,又再次躲開了。
最後楚汐直接用手捏著他的下巴,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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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最終地點選在幅員有限的南國裏風景最好的地方---
楚家舊址。
這些年經過厲洛打理,與嚴家遙遙相望的楚家舊址頗有點皇家園林的意思。
婚禮的主持是厲洛,伴郎是路崇。
伴郎的位子最受歡迎,是幾個人搶破頭才做好的決定,聽說厲洛路崇秦澄三個人在酒吧喝了個通宵,最終路崇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支撐他熬到最後的念頭是因為嚴默說過給伴郎的紅包最大。
而在場的另外兩個,在錢這方麵誰都沒有路崇如此這般執著的情感。
伴娘是厲詩,因為伴娘位子是架起擂台比武確定的,經曆過掃黃掃毒掃黑的厲詩當之無愧拔得頭籌,沒哪個女的打得過她。
最後秦澄無處可去,隻能認輸,可憐巴巴地成為了全場最重要的人---
婚禮上寫禮簿的。
秦澄好不容易回到市局當了法醫,一天到晚屍檢報告寫到瘋癲,結果現在居然被安排在婚禮上寫禮簿記紅包。
他為了拒絕這份苦差事,甚至當麵問過嚴默:“你不嫌晦氣的嗎?!”
嚴默賤兮兮地答:“沒事,給你衝喜。”
“我去你大爺!!”
秦澄飛起一腳,把嚴默從法醫辦公室踹了出去,轉頭就向老秦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