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耀祖!”突然我的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同時還傳來了一個疾呼我的聲音。我猛然驚醒,發現自己依然置身墓室中,眼前根本沒有剛才那驚險的場景,更沒有什麼騎馬的自己。
“耀祖!耀祖!快點醒來!”我眼前隻有杜思琪尖叫的聲音,我連忙搖頭晃腦使自己清醒過來,並且發現墓壁上根本沒有鮮血在流淌,我正站著,剛才臉上的疼痛是杜思琪在我臉上甩的耳刮子,手上正拿著中村浩二的武士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脖子上被劃了一道傷口,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就差那麼一點,我死在自己手上了。
“耀祖,你剛才差點殺了自己?”杜思琪奪過我手上的武士刀扔在了地上,眼睛裏滿是關切的目光。而且我還發現墓室裏除了杜思琪一人神情自若,其餘幾人都倒在了地上,臉上扭曲著,看情形好像是中了邪。
“思琪,剛才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一個個都倒在地上?”我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詫異地問道。
“剛才大夥都像中了邪一樣,相互扭打成一塊,我怎麼勸也勸不開,後來我看到你拿過中村浩二的武士刀朝自己脖子上抹,我甩了你兩個耳刮子,你這才清醒過來,嚇死我了。”杜思琪眼睛裏露出一絲驚駭。
我使勁地回想剛才的情景,此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怕他們有危險,我和杜思琪蹲下身去查看眾人。他們還算好,並沒有傷著哪裏,我在羅老歪臉上拍了拍,然後掐住他的人中,他才慢悠悠地醒來,呼吸暢通了。然而對於唐子雨和張傳艮、中村浩二、卓木吉默,任憑我怎麼弄,他們就是醒不來,並且他們的表情甚是痛苦,雙目緊閉,呼吸急促。
“羅哥,快救救他們。他們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中了鬼遮眼了?”我焦急地問道,羅老歪望著我和杜思琪無助的眼神,然後盤腿坐定問道:“耀祖,你和杜思琪是怎麼醒來的?”
“我,我是被思琪甩了兩個耳刮子抽醒的,剛才我差點用中村浩二的武士刀抹了自己的脖子!”我指了指脖子上的傷口答道,然後把目光看向杜思琪。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看到耀祖用武士刀抹自己的脖子,一時心急用手去抓武士刀,可他的力氣好大,後來我手上被武士刀劃破,一時情急我就甩了他兩個耳光。”杜思琪一臉的迷茫。
“你手上流血了?”羅老歪突然問道,然後抓住杜思琪的手察看。果然杜思琪的右手有一道不深的口子,由於剛才我心急,一時沒看見,現在看到她手上傷口,感覺心像是被抽了一下。我連忙撕扯下一塊衣服,就要替她包紮,羅老歪卻阻止住我。
“羅哥,怎麼了?現在不替思琪包紮,我怕她的傷口會被墓裏的細菌感染了,那就麻煩了。”我心急道,羅老歪並不應答我的話,而是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急忙掏出四張黃紙,輕輕擠了一下杜思琪的傷口,並且掏出一紙朱砂筆沾了沾她手掌的血,接著在每一張黃紙上快速地畫了幾道令符,然後起身嘴裏念著咒文,快速將符咒貼在了他們幾人的麵門上。
說也奇怪,他們幾人扭曲的臉龐迅速鬆了下來,呼吸也不再急促,最先醒來的是卓木吉默和中村浩二,接著是張傳艮、唐子雨。他們幾人麵麵相覷看著我們,臉上充滿了疑問。
“你們別謝我,要謝就謝這個丫頭,是她的血救了你們。”羅老歪聳了聳肩膀說道,“當初建月氏王墓室的時候,在墓室裏引入了西方日輪花,並且以怨氣為養料而培養日輪花,同時利用日輪花與黑寡婦蜘蛛狼狽為奸的習性,對付以後的掘墓人。在這密閉的空間裏堆滿了眾多活葬者的屍骨,他們怨念叢生,戾氣極重,剛才我用茅山術燒毀了日輪花,使得大家迷迷糊糊產生了幻覺。幸好我發現杜思琪的血能喚醒你們迷失的靈魂,所以你們大家才得救,要不然僅憑茅山術,那也是無能為力了。”
“為什麼大家都受到這怨氣的影響,唯獨這丫頭沒有大礙?她的血怎麼會有這個功效?”唐子雨剛恢複了體力,就打破沙鍋問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