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有相生、相克的順序。相生的順序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克的順序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行的是指自然運行,是種有規則而持續的運動,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找出這種規則,圖形的形狀是不是就是要告訴我們五行的排列?”張傳艮挑了挑眉毛說道。
“三龍堆祭祀台,是不是直接告訴了我們聖地的位置?”中村浩二細聲細氣地說道,聽得我們渾身起雞皮疙瘩。
“《後漢·南匈奴傳》中曾經提到了三龍堆,說那地方是匈奴人祭祀中心。這裏的三龍堆是不是就是指匈奴人的三龍堆。如果是,那到底在哪裏?這裏嗎?還是別的地方?”看來陳塘是有備而來,竟然連古書都搬出來了。
“不會是這裏,這裏是我卓木家族隨便找的一塊地方建的一座祭祀屋,再說了,這裏哪有什麼三龍堆?”卓木連忙搖手否定了這一想法。此時我突然看到旁邊的地上的石頭有些奇怪,一個若有若無的字模糊地映入眼簾,卻是那麼熟悉。我連忙將覆蓋在上麵的殘雪抹掉,我注意到這石頭表麵被歲月鍍上了一層黃斑,看上去要比我們在石仁子村見到的那些石像要蒼老得多。石頭上麵的字被磨掉了大半,隻剩下很淺模糊的字體。
品!是一個品字。我心裏暗自一驚,這品字已經是三次出現了,一次是在墳地王啟的棺材上看到的,還有一次是在杜家老宅地下密室裏的鳳棺壁上看到的,這次竟然又再次出現,隻不過這次是在石頭上,這難道是巧合嗎?它們之間有沒有聯係?
“劉耀祖!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杜思琪拉著我的手肘問道,我迷茫地看著她,卻不知道如何說起。這時大夥也都發現了我的異樣,一起圍了過來。
“卓木法師,這塊石頭是從哪裏運來的?”我指著腳下的石頭問道。
“你問這塊石頭?我們這裏別的不多,就是石頭石人多,我們遊牧的牧民要搭個石圍子就直接上那裏搬。這種石頭沒什麼稀奇的,十塊石頭就有八塊是這樣,上麵都刻有三張嘴。”卓木吉默說道。
“哪裏搬的?能記得清楚在哪裏嗎?”我向四周看了看。
“在那裏!”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確實是有好多的小山坡,這麼多的山坡根本看不清楚。
“耀祖,當年你父親不是留給你一隻羅盤嗎?拿出來搗騰搗騰看。”唐子雨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從行裝裏摸出羅盤向那些山坡走去,卻見羅盤的磁針為投針是指針上浮不達頂下沉不達底,果然山坡下麵有古怪。
“顛顛倒,二十四山有珠寶;倒倒顛,二十四山有火炕。指針半浮半沉,月氏聖地一定就在這附近。看來我們得細心尋找尋找,莫要錯過一絲的線索。”張傳艮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羅盤說道。
“什麼顛顛倒,倒倒顛?我看你人才顛顛倒,倒倒顛,顛倒不分。”唐子雨乘機損了他一句。
“你們看,那邊三座連在一起的山坡,反過來看像不像一個品字。”陳塘指著前麵的三座三坡說道。我們大家一起看了過去,此時已經天亮了,雪也住了,不需要借著手電就可以看清周圍的情況,果然如他所說,在我們不遠的前麵有三座山坡相互依靠,看上去像一個倒扣著的“品”字,被雪覆蓋著,我歪著頭看了又看,才看了個明白。
三座山坡比其餘山坡稍高,山坡上淩亂地散著幾塊和怪屋門口地麵上的石頭。“果然是,果然像三條盤旋著的龍。想不到我們祖祖輩輩找了這麼多年的月氏聖地竟然被你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前途無量啊。”卓木吉默一臉興奮地看著我。
“沒說自己笨,估計你祖先也好不到哪裏!瞧你臉皮笑得咧開了,剛才沒聽神爬說,倒倒顛,山下有火坑。”唐子雨不屑一顧道。
“火坑也好,刀海也好,我卓木吉默這一次一定會不辱使命,毀了月氏聖地,鞭屍月氏王,還我胡人的一個大好世界。”卓木吉默依然樂不攏嘴,眼睛裏沉澱了些堅定。
由於一夜未睡,此時早已饑腸轆轆了,我掏出些幹糧分於唐子雨和杜思琪、羅老歪,然後狼吞虎咽了起來,稍作休息。羅老歪和杜思琪也都恢複了狀態,隻是不知道下一次他們又會在何時突然發生剛才那種可怖的情況,還是個未知數。此時陳塘早就迫不及待地提著鐵鍬在山坡上搗鼓起來了,由於天氣冷,地上的石頭都和泥土凍住了,鐵鍬根本就很難挖。
“我看得弄兩顆雷子轟了上麵的凍土,然後咱們再用鐵鍬挖。”陳塘掃了我們一眼,然後就要從行裝裏掏出一根雷子。
“我看他是想寶藏想瘋了,他用炸藥一炸,這鬼地方不塌方才怪。”羅老歪輕聲說道。“隨他折騰去,咱們還是騎驢看唱本吧。”我牽著杜思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