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楊一拍座下戰馬,再次衝鋒,手中戰戟連點,收發如電,冷芒閃過,招招奪人性命。幾息時間,王楊戰馬所過之處,盡是蠻族戰士的屍體,足有數十具。
“將軍神威,殺!”身後六人大吼一聲,不顧渾身傷勢,拿起刀槍盾牌便跟在王楊身後與那些蠻族戰士廝殺開來。
“喝!斬蠻槍法第一式,屠蠻!”王楊大吼一聲,體內真氣奔湧如潮,快速往右臂湧去。右手把持的黃金戰戟,在王楊真氣的全力灌注下,鋒芒更勝,似乎興奮一般在王楊手心抖動,隱隱有脫手而出的跡象。
“屠蠻!”王楊低喝一聲,右手順勢前遞,凝聚的磅礴真氣終於找到了宣泄口,頓時噴湧而出。
一股驚人的鋒銳氣息從戟刃傳出,瞬間洞穿王楊前方幾名蠻族戰士的身軀,威勢絲毫不減,向後疾飛了一段,又擊殺了幾名蠻人,才終於被一個蠻族盾甲兵擋下,在他那麵堅固的盾牌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印痕,才消弭在空氣中。
周圍蠻族眼露驚駭之色,不等他們發出驚呼,王楊雙腿一夾馬腹,戰馬急衝幾步,再次落入眾蠻族的包圍之中。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果斷使出了斬蠻槍法第二式。
“血煞!”冰冷森寒的低喝,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奪命召喚。戰戟舞出一片金光,邊緣處顯出點點冷芒,如同一隻奪人性命的金輪。每閃過一道冷光,便預示著一個蠻族人生命的逝去。王楊如同一尊絕代殺神,殘忍而冷漠地收割著這些蠻族士兵的生命,戰馬所過之處,便是一條血路。
在蠻族中軍,幾個身披戰甲的蠻族將領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撼。獅蠻族的戰將首先開口:“好一尊絕世戰將,可惜了!諸位,這龍飛雖強,被我族諸多士兵纏戰了這麼久,無論是內力還是體力,都已經快到極限了,該到我們出手的時候了吧!”
虎蠻族的戰將隨即應和:“不錯,這龍飛帶領叛軍,殺害我蠻族多位戰將,更是將我蠻神國接近一半的城池納入他掌控之中,實乃蠻王的心腹大患。今日我等耗費如此多的兵力物力,才勉強將他圍困在此,若是還讓他走脫,蠻王震怒之下,恐怕不是我等幾人所能擔待得起的!”
“哼,可笑!”一旁的一位人身象頭的蠻族將領冷哼一聲,麵上帶著幾絲不屑:“龍飛一個卑賤的人類叛民,竟也值得你們這般大動幹戈,甚至要群起而攻之,我象蠻一族,羞於你等同列四大戰蠻!”
獅蠻將領冷笑一聲:“項彭越,你有種你上啊!你還不是一樣躲在後麵不敢上前。龍飛一介草民,五年時間,便從一無所有成長到如今坐擁蠻神國一半城池的地步。此等人傑,古來少有。他的能力和戰力如何,你我均是心知肚明。我們任何一人獨上,都沒有戰勝他的把握,甚至還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在他那把戰戟之下!這種情況,不群起而攻之,難道還要坐看他走脫嗎?!”
項彭越象鼻一甩,悶聲說道:“哼,那是他沒有遇到我象蠻族的戰士,才能猖狂至今。我項彭越今日出手,就要將他一舉成擒,為我蠻王立功,揚我蠻族神威!”
話一說完,不等其他幾位蠻將說話,拿起杵在地上的巨錘,粗壯的雙腳狠狠一踏,身形騰空而起。人猶在半空,一聲怒喝已經傳遍全場:“龍飛休得猖狂,象蠻族項彭越,前來戰你!”
王楊聞聲抬頭一看,一個龐大的黑影淩空飛躍,向自己碾壓而來。人還未到,那巨大的體型和粗壯的四肢,就已經給王楊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
“吃我一錘!”一聲巨吼,震得王楊耳膜發痛。巨型的青銅色錘頭,挾帶著高空墜落的衝力,發出摩擦空氣的轟鳴巨響,向著王楊的麵門,當頭砸下。
狂風呼嘯,王楊勃然色變,這一下若真被砸實了,絕對逃不了腦碎人亡的下場。連忙左手一擊馬背,將戰馬拍去一邊,同時身體借力騰空,快速向另一邊閃去。
“轟”一聲巨響,原本戰馬所立之處塵土激揚,一片狼藉,堅硬的地麵已經被那柄大錘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待他站定,竟是一個人身象頭,身披玄青戰甲的蠻族將領。看他手上所提的那一柄大頭銅錘,少說也有數百斤重,煉體實力必然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