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後花魁比賽的結果毋庸置疑,定是初時離。

他不願在堂前停留,索性回到房中。

“洛鸞在何處?”

初時離回頭,問著身後跟進來的青玉。

“回公子,剛才見他好像已經離開沐風樓,坐上了程將軍府的馬車。”

初時離聞言勾唇一笑,他走到檀木櫃前,打開了擺放在麵前的一個精致木盒,隨手取出包藥粉,回頭看去。

“青玉,備上兩壺好酒,等洛公子送來的回禮。”

回禮?

青玉聽著他的話滿眼疑惑,但自知有些事不能過問,便端來兩壺酒放到了桌上。

初時離見狀走到桌前。

“青玉,你去門口等著,見到程將軍直接引上樓就好。”

“是,公子。”

青玉得令立刻走了出去。

待青玉走後,初時離便抬手解開那藥包,先是倒在一個酒杯之中,隨後倒上些許的酒,那粉末瞬間融入酒水之中。

他修長纖細的手指捏起那個酒杯輕輕搖晃著,而剛才少量的酒水便順著杯壁暈染開來,根本看不出端倪。

他看著酒杯,臉上帶著笑,但眸光卻是陰翳。

“程天雲,我十分期待你臨死前的樣子。”

中朝的皇帝現下唯有三個兒子,一個是太子路勝捷,一個是宸王路應淵,而最後一個便是玄王路淩燁。

太子雖是太子,但未坐上皇位之前都不成定數,宸王不學無術先是不論,但玄王資質決然,卻是太子的眼中釘,所以路勝捷經常會在玄王的身邊安插眼線,而程天雲,便是太子的耳目。

前世,路淩燁早就查到了程天雲的身上,不過當時自己受蒙蔽還在替路勝捷做事。

索性在程天雲快被發現時出手替他擦了尾巴,逃過一劫,但卻因此才讓路淩燁因為這個小人受了傷。

現如今他已重生,那這些不足掛齒的老鼠便由他親自鏟除,也好讓阿燁少費些心思。

初時離想著,將酒杯放下,隨之走到一旁的美人榻上躺下,閉起雙眸撐著手肘,及腰的白發散落至榻上,展開的玉扇一下下的搖著,等著那蠢魚上鉤。

與此同時,程將軍府。

程天雲一把抱起洛鸞將他放在腿上,正打算欺身上前,洛鸞推搡了他一把,嬌嗔道:“將軍,別這麼著急嘛,今日咱們玩個新奇的遊戲~”

程天雲被他撩得心癢癢,洛鸞的相貌雖不及初時離那般驚豔絕倫,但在沐風樓裏也屬於極品,此刻的程天雲精.蟲上腦,恨不得立刻將人拆吃入腹。

“還等什麼,我可想死你了。”

他向前湊著,可眸光卻不經意間瞥到了洛鸞頭上的發簪,微微皺眉。

這不是他向太子傳遞消息時才會有的信物嗎!

怎會在洛鸞這裏?

程天雲抬手將洛鸞頭上的玉簪取下,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果真沒錯!

太子心思縝密,每次與他接頭的人樣貌各有不同,但這紫玉簪作為信物確不曾變過。

他盯著洛鸞,略帶試探的開口。

“鸞鸞,這紫玉簪從未見你戴過,成色真是不錯,不知是何人送的?”

洛鸞麵帶嬌羞,從他手裏拿過玉簪。

“這是初時離送的。”

他說著,眼中閃過幾分得意。

可程天雲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心中大感不妙。

他怎能這麼傻!竟然聽信傳聞!

那初時離能跟在太子身邊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的失了太子的信任!

他一拍額頭,頓時懊悔,剛才的激情好似被冷水渾身衝了個遍,急急忙忙的穿鞋下床。

這初時離都讓洛鸞把簪子帶到他府上來了,顯然是等他消息等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