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跪在奴隸市場已經是第十天,還沒有買家相中,跟她一起的醜丫頭卻被人買走了。

因為那個丫頭醜是醜了點,但是勝在身體強壯,買回去幹粗活倒是一把好手。

蘇暖暖如今風寒雖然好了,不過形象嘛,實在不敢恭維。

麵色無華,嘴唇蒼白幹裂,一頭枯草似的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雞窩,最可怕的是長滿虱子。

衣服穿了許久都沒換過,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餿臭味,沒有一個人願意走近她,所以到現在還滯留在奴隸市場。

要說在奴隸市場賣身為奴的人也不少,卻沒有一個人像蘇暖暖這麼狼狽的,隻因為她占了一個罪奴的頭銜。

大順國的律法規定,不管你是無辜還是有罪,主家犯事的奴才一律稱為罪奴。

這些人中,除了跟著主家犯事的親近奴才,大部分都是拉到奴隸市場發賣。

在沒有新的主家之前,他們是生是死都沒人管。

蘇暖暖在這裏呆了這麼多天,見過幾次長相過得去的奴婢,被奴隸市場的人拉出去。

送回來的時候,那些奴婢變得呆呆傻傻,隻有一身被男人侵犯過的痕跡留下來。

蘇暖暖如今這副形象,讓人看了大倒胃口,倒是讓她安全的躲過這種危險。

“你,給我跪好了。”一個夥計指著蘇暖暖大聲罵道。

此刻被曬的快要暈過去的蘇暖暖,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免得被他們拿鞭子抽打。

她穿越過來的時候,由於原主有病在身,體質比較差,從天亮跪到天黑,有過兩次頂不住了,想要趴在地上休息一會的時候,卻被那些人甩了幾鞭子。

“哎,也不知道如何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希望快點有人把我買走吧,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遭罪。

在現代爸媽雖然極度重男輕女,像個吸血鬼似的要自己賺錢養家,好歹那個社會是文明社會,不像這裏連命都掌握在別人手裏。”蘇暖暖低著頭,任由思緒亂飛。

“叔叔,你看這個姐姐好可憐,被那個凶凶的人罵了,還要打她。”正當蘇暖暖神遊太虛的時候,聽到一個孩童的聲音。

“噓,小聲點,讓那些凶人聽見了連你一起打。”又一個低沉的男聲傳到蘇暖暖耳朵。

“姐姐?可憐,他們不會是在說我吧?”蘇暖暖心裏想著。因為她周圍,此刻隻有她一個女的。

想到這裏,她連忙抬頭看向說話的兩人。

隻見一個四五歲,穿著短褂,臉蛋瘦小,雙眼卻透著機靈的孩童,拉著一個同樣裝扮,粗眉卻帶著一臉剛毅的男青年。

這兩人正是柳白風叔侄。

他們靠近奴隸市場的空地,剛好看到被夥計罵的蘇暖暖,柳振源頓時同情心泛濫,指著她對柳白風說道。

“叔叔,這個姐姐為什麼要跪在這裏啊?”柳振源秉著不懂就要問的原則,指著蘇暖暖問柳白風。

“這個嘛,有可能她是犯了事被賣的。”柳白風隨便解釋一番。

“哦,那她犯了什麼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柳白風兩手一攤。

“我才沒有犯事,是我主家犯了事,我是被無辜牽連的。”蘇暖暖聽著叔侄倆的對話,忍不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