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辛姐,我有個不情之請。”
愫青友好的語氣裏多了一絲絲疏遠。
“有什麼,你直說就是,何須如此客氣?”
白夙辛無心責備她,隻是語氣也不由得重了些。
“是這樣的……”愫青咳了咳,她頓了一下,用一種不太自然的語氣請求道,“近兩年,徽榕她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可以的話,我想請你給她治療一下。”
原本對方身體就不太好。
在她把白夙辛從木心石裏麵移到徽榕肚子裏後,對方的身體就更加不好了。
尤其是生下白夙辛之後,一個風寒都差點要了她的命。
不過這些她不打算告訴白夙辛,雖然她知道對方不是個容易內疚的人。
“徽榕是誰?”白夙辛雙眉慣性地蹙起。
“夙尋他親娘。”
“她有跟你一起來嗎?”
“沒有。”愫青搖了搖頭,“舟車勞頓的,她受不住。”
她一把老骨頭過來,都夠嗆的,何況還是一個病重的人。
複雜的心情在反複翻湧,白夙辛垂了垂眸,問道,“我和夙麒是木心石所生,這件事,她知情嗎?”
她兩輩子都是無父無母的人,如果有一個人打心眼底把她當女兒,認真對待,她反而可能不知道怎麼麵對。
不適應,也不喜歡,更不想要。
楚猙垂落在兩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走近,坐到白夙辛旁邊。
白夙辛側過頭,抬眸,看他一眼。
楚猙喉結滾動了兩下,睫毛輕顫,放在身側的手移動,然後握住白夙辛的手,慢慢握緊。
他就這麼一言不發地跟她對視,像是要給她傳遞點什麼東西。
愫青笑了笑,待白夙辛轉過頭來時,她又收起笑容。
像個偷看別人談戀愛,然後被發現的老小孩。
“徽榕知道的,夙麒的事情,她也知道。”
愫青的眼角眉梢漾出笑意,整個人都顯得和藹可親,“再如何,你也是她懷胎五月生下來了,她其實也挺想見見你的。”
蘇和在旁邊安靜地聽著,見白夙辛一直沒有再開口,他打破沉靜,問道,“夙太君,你說夙妹妹是木心石孕育的,那她是誰跟誰的孩子啊?”
愫青目光停滯,在眾人疑惑地目光下,她小聲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木心石是在它還有最後一點能量的時候,突然間就有夙辛的。
因為木心石能量恢複需要去找森林樹林,我那個時候離不開,就幹脆將夙辛連同木心石一起送到了徽榕體內,後麵我見夙辛出生有異象,索性就沒有取出木心石。”
白夙辛:“………”
所以,她還是無父無母的小孩?
“夙太君,我想問一下……”
楚猙看起來有點著急,“您知不知道我爹楚……楚允在哪裏?”
著急到差點說了他爹的假名。
“楚允?你是楚允的孩子?”
愫青目光混濁又深黑,讓人一眼望不到底。
楚猙不明所以,他眼神專注又認真地看著愫青,“您為何這般看我?楚猙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