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是未雨綢繆,早有打算?”

楚猙笑了笑,笑容爽朗,隻是嘴邊露出白而完整的大白牙時,顯得他人有點憨。

看著他這笨拙又帥氣的模樣,白夙辛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隻是習慣了打有準備的仗罷了。”

………

幾日後。

皇宮。

高高的亭台上。

皇上望著天邊那幾條藤樹,摟著最近得寵的徐妃,眸光意味不明,“又出現了幾條天藤樹。”

他頭也不轉地問旁邊的術師,“觀察了這麼久,看出來是什麼異象沒有?”

“回稟皇上,經過多方勘查,彭某認為這些隻不過是一些新冒出來的異樹,長得快些,長得高些罷了。”

淑妃聞言,又莞爾一笑:“我知道,這就跟前段時間皇上喜歡吃的草莓蜜瓜一樣,都是些新物種,沒有別的寓意,對嗎?”

“是的,淑妃說的是。”

“原來是這樣……”皇上低頭看了眼淑妃,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能記得朕喜好的人,恐怕也就隻有淑妃。”

“皇上說笑了,皇上的喜好,皇後娘娘可比臣妾要清楚多了。”

這話一出,皇上的臉色就變了,他推開淑妃,擰眉,“別在朕麵前提她。”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淑妃站在原地,嫌棄地拿起手絹擦拭下巴。

“什麼玩意兒!拿碰完林美人的手來捏我下巴,也不嫌惡心。”

禦書房。

生氣的皇帝難得沒有再去後宮找佳麗。

他坐在禦書房,看著麵前沒有一張奏折的書桌,“小德子,今天沒有人上奏嗎?”

“回皇上,皇上不理朝政多時,朝中大臣雖不喜皇後幹涉……”

“說人話!”

砰的一聲,人跪在地上,“回皇上,奏折都在皇後跟太子那,已經很久沒送來這邊了。”

“皇後!又是皇後!”

皇上氣急敗壞地起身往南殿走去。

還沒走進去,他就聽到了一陣敲木魚的聲音。

望著裏麵那個背對他盤坐的老僧,皇帝屏退下人,走了進去。

“朕讓人去查過了,你所說的凶象,不過是大鬆朝新生物種。”

皇帝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手裏的佛珠,哼了一聲,“當年是你說我會成為皇帝的,預言成真了,朕很感激你,可如今我好聲好氣供著你,你卻什麼都不願意說了,你說寡人還有必要再供著你嗎?”

見人還是沒有睜開眼,隻一味地敲木魚,皇帝又哼了一聲,“皇後召回榮王不久,你就說榮王會成為我的威脅,我現在讓三哥去看著他的兩個女兒,又派了不少人盯著榮王府,我就不信……”

話還沒說完,老僧就停下了敲木魚,他側過頭,看著皇帝,“康王什麼時候去的?現在可曾回來了?”

“月前離開的……”皇帝看著他沒啥起伏的表情,心下微沉,“你什麼意思?”

老僧伸出手指,在地上寫了個字。

危。

一個字,讓皇帝險些不穩。

他定定地看了眼麵前的人,趕忙轉身離開。

一直以來,皇後跟太子那邊,都是靠康王在牽製,若是康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