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停了。

密布的烏雲悄然散去,皎潔的月亮從窗外照入,襯得一室曖昧。

累了。

就不會多想了。

徹底把楚猙折騰到到眼神渙散,四肢麻木後,白夙辛慵懶地翻了個身。

她側躺在旁邊摟住楚猙的腰,和尋常家的女子一樣睡在床的外側。

不過,她這可不是為了方便起夜。

純純是她喜歡將楚猙逼到裏牆,看他緊貼著牆,無處可逃的慌張表情。

“雨停了,相公是想要睡一會兒還是立馬出發?”

白夙辛抬手摸了摸楚猙的側臉。

男人沒有回答,甚至連聚焦眼神,看她一眼都沒有做到。

白夙辛嘴角掛起一抹略顯無奈的笑容,她坐起來,屈起腿,坐到床邊上。

靜默了一會兒,她又低著頭看楚猙一眼,見男人依舊沒有回過神,她才又將目光移到窗外 。

長著幾朵小藍花的藤蔓,從她手中飛出,分叉成兩條。

一條藤蔓把電蠟燭的控製器打開,另一條藤蔓則去將緊鎖的房門打開。

雨後的涼風從屋外吹襲進來。

白夙辛閉上眼睛,感受著吹拂在身上,能讓她暫時冷靜下來的秋風。

很快,風就吹散了屋子裏溫熱的氣息,隻是,不管風怎麼吹,也吹不滅高科技帶來的燭火。

那高科技製造出來的燭火像是惹惱了風,使其不斷挑釁,鬥個不停。

房間被風吹得忽暗忽明。

恢複力氣的楚猙眼神也逐漸有了焦點。

他緩慢地坐直身體,目不轉睛地盯著白夙辛的臉龐看。

床邊上,他娘子輕閉雙眼,微仰著頭,任隨涼風吹起她的發絲。

在昏黃燭光的映襯下,對方那張素白的小臉顯得更加美麗動人,蠱惑人心。

楚猙拉了啦被子,喉結滾動著,嗓音沙啞又帶著絲絲低沉:“娘子,我想親你。”

白夙辛睜開眼,挑眉。

她轉過身,大大方方地朝他張開手。

隨即,一個寬厚而炙熱的身軀便朝她緊貼過來。

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後脖頸上……

男人的身體像頭笨狼,重重的,壓著她的時候,給她有一種對方隨時會壓死她的錯覺。

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無奈楚猙身體太壯了,不用異能的話,她可能得用盡全力才可以撼動他分毫。

“娘子,你還沒給我治療……”楚猙將右手搭在白夙辛的腰上,提醒道。

他娘子的腰真他娘的細……

楚猙摩挲了兩下就縮回了手,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把人給捏碎斷了。

“……”

察覺到男人噴出的溫熱鼻息更熱了些……白夙辛輕笑著把他推開。

砰的一聲。

男人的身體又一次重重地後倒在床上。

白夙辛翻了個身,跪在他大腿兩側,彎下腰。

唇蓋在他紅腫的下唇瓣上,趁著他沒反應過來,白夙辛開始掠奪他的呼吸。

吻,綿長,不舍。

一吻結束後,白夙辛居高臨下地盯著楚猙,眼中帶著魅惑,聲音曖昧又蠱惑。

“相公,還要嗎?”

她眼尾上挑,聲音撩人,像個白蓮花幻化而成的妖精。

楚猙艱難地移開目光,他摸了摸已經破了角的嘴巴,深沉的喘著氣。

“相公?”

一聲呼喚,將楚猙的眼神再次拉了回來。

隻是,這一次,他看向她的眼眸猛然變的得猩紅起來,就像是一頭被獵人抓住,此刻想要瘋狂逃脫的老虎。

他挺起腰身,伸手扯開她身上白色的裙褂。

一眼看去,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竟讓人有些迷糊。

男人毫無意義的反抗。

在白夙辛看來,他這樣不過是給她多舔了一些野趣。

燭光熄滅,該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

深夜。

萬籟俱寂。

一根好比百年樹根般大的粗藤自楚家院角拔地而起,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