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菜品一一上來，他們邊吃邊聊。
古阿玲繼續剛才的話題，“老劉應該不會同意賣的，館裏的屍體都直接進焚化爐了。”
“那偷偷的也不行嗎？”二毛提議，“你下次直接和家屬溝通，說不定就有真賣的。”
“是嗎？”古阿玲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同桌的賀川，越聽越瘮得慌，這會兒都說到買賣人骨了，他實在是忍不了，“買賣人體是犯法的，骨頭也不行，這是要坐牢的。”
“這也會坐牢？”古家人對華夏的法律知識還是不夠健全。
二毛喃喃道：“既然犯法，那就不能幹了，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牛三娘接話，“對對對，咱幹什麼都不能犯法，先吃飯吧！別的回去再聊，吃著飯呢，說這些神神鬼鬼的不好。”
她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人秒懂。
“來來來！賀川，嚐嚐這個蝦滑，可香了。”趙春花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桌上的話題漸漸恢複正常。
古阿玲這才想起來，怪不得她看別的店裏的白骨都是假的，她還尋思為啥不弄些真的，原來是犯法的啊。
看來她們全家的有些思想還是有點與眾不同，下次要注意，不能當著外人的麵再聊這些了。
盡管賀川和他們的關係屬於很熟的那種，但是他們一家是有保密協議在身上的，就怕哪天說的多了說漏了嘴。
……
晚上回家，一家人都吃撐了，索性不睡覺，都起來研究鬼屋的裝修。
古阿玲從屋子裏拿出她的裝修計劃出來。
這是她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查了無數資料，精心製作的。
她從本子裏抽出幾張效果圖擺在茶幾上，一邊放，一邊介紹：“這張是中式新娘，主打中式恐怖風，裏麵有婚房，到時候我就在床上放一個長的漂亮點的女鬼，給她燒一套喜慶的嫁衣，然後在窗戶邊，放一個奇醜無比的男鬼，最好是吊死鬼……”
“這張是地獄烈火風，我打算在房間中央弄一個像噴泉一樣的東西，裏麵噴出來的全是紅色的，像血一樣的東西，然後讓淹死鬼住進去……”
“這張是……”
她越說越興奮，這都是她的得意巨作，現在能跟家人分享，實在是太高興了，天知道她都快憋了好幾個月了。
而其他人聽著她的解說，再看看茶幾上的畫，統一陷入了沉默。
這個一坨黑一坨紅，就是中式恐怖風？
那這個圓餅一樣的東西，又是什麼？
他們實在是無法將上麵這些歪歪扭扭的線條和她嘴裏的各種風格聯係起來。
可她說的那麼起勁，突然打斷她，似乎又不大好，所以隻有沉默。
古阿玲興致勃勃地講完，激動地問道：“怎麼樣？這些看著怎麼樣？我的想法是不是特別棒？”
……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
古阿玲不理解為什麼他們都不接話，反而一個個沉默著，連阿木都沒有反應。
這是看傻了？
還是牛三娘打破了局麵，她看著阿玲，語重心長地說道：“阿玲啊！聽你的想法是不錯的，隻不過你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