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雖然小但也足足大了我三歲。
再打眼,打量了會灌木叢中的三個人,一個是拔豬草的於楓,另一個是倒糞的戈穀雲,還有一個我不認識。前兩個皆與我有些淵源,當年夫子為了能更好的管束我們,耍了招以毒攻毒,請來兩名小惡霸正是於楓和戈穀雲,豈料我們不僅沒打起來反而狼狽為奸變本加厲的折磨夫子,如此折磨了夫子幾個月,我們的名聲便廣撒虛晃,人人都知道樹摩城有五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頭,此後不管是街頭還是巷尾都能看見我們五個**、二逼、逗逼、苦逼、牛逼狼狽為奸的身影,而我們所過之處也儼然從雞犬不寧升華到了雞犬升天。等我們再相遇時,於楓已經身披“淅川十佳好少年”的頭銜,戈穀雲也不差儼然有大家糞童風範,而我則從一代小家碧綠降級成了小奴隸。為此我常常感歎命運的不公,他給了我一雙昆山玉一樣的眼睛,卻沒給我一個昆山玉一樣的生活。最後,我將目光落在這位素未蒙麵的兄台身上:“你誰?”
他恨恨地踹了大樹爺爺兩腳,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居然敢忘記爺?”
我擰頭想了會,確然沒見過這個人,探究地看向他越發的蒙了,戈穀雲“嘻嘻”兩聲,抬手搭在他肩膀上:“樘穹,樘小胖子。”
我“哦”的聲又“啊”的聲最後“咦”的聲:“你怎麼瘦成這樣?”話落,他瞄了我一眼。我從這個角度看去正是夕陽下落的前夕,所有的絢麗和陰暗都彙聚成他眼裏濃濃的鄙視,原來他就是那個小胖子,那個向我告白又因為我一句“死胖子滾開。”而消失五年的小胖子,沒想到他瘦下來還挺玉樹臨風的。
我楞楞的圍著他轉了個圈,瞧著結實的手臂,有型的腰身,簡直就是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果然胖子都是潛力股,“咦,你這五年都去哪裏了?”
他“哼哼”的一聲,背過身。
小樣,長脾氣了?
我頓時氣短,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他側身,來了記千軍掃,挑釁的抬了下眉頭。我更加氣短的躺在地上,不盡有些欲哭無淚,敢情他不僅瘦了還學了拳,太不公平了!
“好了,都別鬧了。”一直都沒開口的於楓終於出聲了,幾步走來將手遞給我,我借力起身,回頭狠瞪了樘穹一眼,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小胖子等著瞧,他毫不示弱的回瞪我,頓時,一股流電在空中彌漫開來。
於楓打了會圓場,我們才作罷。臨了,我恨恨地朝他吐了口狗尾巴草,撤回目光看向於楓:“嘿,你們該不會也被追捕了吧?”
於楓漸下眉頭,沒有言語,戈穀雲甩了甩額前飄逸的秀發,回答道:“你覺得可能嗎?我當然是為了報仇而來的,可歎家姐芳齡十六便沒了貞潔。”微歎了口氣,指著一旁的於楓:“楓也是為了於沁兄報仇的,你不知道那凶手簡直不是人,活活一個人居然被大卸八塊到現在連頭顱也沒找到,倒是寄了封書信說要五千兩黃金在初五送到癲羊崗才將於沁兄的頭顱還回,若是遲了,就將頭顱拋海,讓於沁兄做鬼、做鬼都不完整。”說到最後聲音幾乎小的聽不見,臨了,又嘀咕了句:“像我們這樣的小人家怎麼可能有哪麼多錢。”我靜靜的聽完,倒是明白了一點,凶手可能並不是大月亮化身的殺手,畢竟,一個神女或則神男是不可能會缺錢的。
倒是凶手掩耳盜鈴了這些年卻沒人發現,便有些說不過去了,除非……
我一愣,看向於楓,他向我點點頭,看來這個凶手身後真的有個強大的組織。驀然間又想起了陰影君,如果沒有他和我花前月下估計被殺的就是我了。
戈穀雲伸手在我眼前亂晃又用胳膊輕撞了我下,問道:“在想什麼?”
我應了聲“沒什麼”,轉頭看向王秀兒:“秀兒,你呐?你為什麼離家出走?難道二娘打你了?”她臉一紅,羞澀的望了幾眼於楓,後者則是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
……原來如此。
樹影揶揄,鳥獸梗咽,正是西落十分。等我問完了所有的問題,四人齊齊的盯著我:“那你呐?”
對啊!我剛剛是要做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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