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一停,往回猛跑,馬不停蹄道:“你昨晚夜裏真的沒見過什麼姑娘?”
我回頭一看,昨晚的美人兒正叉腰蠻橫的指揮著一群官差,驀然的回過頭,“你是說她是……”他點點頭,我如遭雷劈。
跑速不變,他繼續道:“今早兒,那些侵犯了二姐兒的皆被秦大姐當眾五馬分屍了,倒是二姐兒喊打喊殺的說要將你剝皮下油鍋,若不是打聽稍費了點時候,二姐兒隻怕今早就趕了過來。倒是閻胖子算的精準,讓我將城北城南兩個茅草屋都燒了。”
我一聽,心下十分感動,雖然閻胖子總是鞭打我虐待我,但還保留了顆善良的小紅心,果然胖子都是熱心腸,隨口問道:“那你為什麼要燒我的茅草屋?”
他一愣,停了下:“我沒燒啊!”我虎視眈眈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即解釋道:“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燒的。”
我:“……”
郊外幕色半落,包衣農家已打起屋角的燈籠,朦朧隨著嫋嫋炊煙悠然飄向半空。我坐靠在石頭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晃水壺,壺中倒影的一輪明月一碎,轉瞬又成了一輪圓月,不多時又是一碎,用力搖晃了會,仰頭喝了口,萬寶同學已經小跑了過來,“走吧,今天的睡處有著落了。”
我邊踢著小石頭,邊擰壺蓋:“萬寶同學,你剛剛不是說昨兒滿月時有人慘死,還有一女孩兒被毀清白嗎?那,那凶手是在靖江大道的小巷裏殺人嗎?”
萬寶同學搖了搖頭,“是在錦瑟坊轉角的小巷裏。”我一愣,如果說那場夢是個提示的話,那我的第七感則是印證了這個提示,雖說我是因為害怕但總歸的是我的第七感在作祟,足記得當年我和王二娘的兒子王小二打過一個賭,大意是“誰能將人販子手裏的小丫頭救走就叫誰一聲爺爺”雲雲,那時我們都很純很天真,天真的認為我們是有豬腳光環的,就是來頭狼我們都能將它物種改良成豬,等到王小二被五花大綁抗走後,我才猛然頓悟原來自始至終隻有我有豬腳光環。
而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將衙役裏的李叔叔拖來,最後小丫頭是得救了但王小二卻被拐賣了,為此王二娘足足追殺了我三條街,用行動告訴我什麼叫做多管閑事的後果,因此我低調了好些年。
而我低調的那些年,娘親也沒少受人白眼但她總是寬慰的告訴我:“什麼樣的性子造就什麼樣的人生,別人得不了你的果,你也種不了別人的因,若是有人恨你那是他沒本事,若是你能讓別人恨起來那是你的本事。”當時年紀小總體會不了這句話的真理,現下想想,果真是什麼樣的性子成就什麼樣的人生,由於我和王小二截然不同的性子才導致了我們一個成了拐賣兒童、一個成了奴隸,看來當初我應該勇敢些的。
我如事的說了以上一段看法後,萬寶同學瞧著我,沉默了半晌:“縱然王小二是個偉岸的孩子王,但你還是高估了一個孩子的能耐,還有你偏題了。”我將手伸給他,他使力一拉,便聽到他問:“奇怪?你平常不是常走那條路嗎?怎的昨晚沒走?”
我倪了他:“我沒走那條路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他:“……”
走了一段路,他又道:“據說二姐兒在找一個美男子,估計又要收男寵了,唉,這世道做美男難啊!做一個出名的美男尤其難!”歎了口氣,尤為可惜的晃晃腦袋,我嗅了嗅頗有一股自戀的成分夾雜在裏麵,他甩了甩額前的一絲呆毛:“據說是二姐兒在滿月時遇到的,不知道能長成什麼樣?”
我眼前不知覺的浮現起陰影君那張‘看似春風二月天,實則天山九重天’的臉,流著口水,讚美道:“花一樣的男子。”
“什麼?”
“沒什麼。”我從懷裏拿出兩塊打火石,打起一根火把:“領國的邊境兵營是在哪兒?”
他仰頭喝了口酒:“淅川瀕臨西津、魚署、北延三國,各國皆有邊境兵營,不曉得你說的是哪個?還有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想參軍?”打眼細望了會我“就你個排骨架子?哈哈哈……”捧著肚子誇張的笑了起來。
我瞪了他一眼,他繼續笑,我又瞪了他一眼,他還在笑……
“啊……女俠,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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