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身體能修複,顏蘇勉強接下了這個任務。
不過他沒急著去找鬱重錦,而是直接推開臥室的門,躺到床上,先結結實實地睡了三天。
三天以後,顏蘇才又起床,到浴室裏去。
原主長了一張極其好看的臉,是那種雌雄難辨的美感,才堪堪二十歲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好顏色,但他現在的狀況實在差勁極了,臉色憔悴了許多,唇色也蒼白,看著更多了一些頹弱的殘敗感。
要死不活的。
狼狽得極其沒有尊嚴。
顏蘇嫌棄極了,在浴室裏呆了足足三個小時,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洗完澡,又去衣櫥裏挑衣服,衣櫥裏清一色的白襯衫和寬鬆的居家休閑,少量的幾件外套和配搭也都是中規中矩的偏暗純色。
太純情了。
顏蘇嫌棄地嘖嘖出聲,然後勉強挑了一件白色襯衫套上。
拉了拉領口,扯掉了最上麵的兩個扣子,精致白皙的鎖骨就這麼若隱若現地露出來了。
顏蘇還是覺得太單調了,於是又翻箱倒櫃,找到了一枚小雛菊的胸針別上了。
總算有了一點亮色。
出門打車,去找鬱重錦。
今天就是那位小情人去試鏡的日子,鬱重錦為了給小情人造勢,會親自陪著一起去。
顏蘇打算去現場堵人。
等車的功夫,顏蘇用手機付款買了個棒棒糖叼著,饒有興致地靠著電線杆看行人匆匆,車水馬龍。
瞧瞧這人間煙火氣。
活著真好啊。
顏蘇滿足地喟歎一聲,目光四處打量,正好看到了停在行車道上等紅綠燈的賓利車,以及車裏修長筆挺,一臉冷漠的男人。
隔得遠,顏蘇看得並不十分真切,但就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這種熟稔像是隔著時空,隔著年月,隔著千山萬水也抹不去的心裏烙印,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顏蘇覺得有點窒息,敲了敲係統:“001,那個男人好帥啊,他是誰。”
係統001很快就把資料調出來了。
“親愛的宿主大人,他叫鬱寒,是鬱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他爹年輕時候下過鄉,耐不住寂寞,哄著麵容姣好性格天真的鄉下姑娘上了床。事後片葉不沾身回城去了。
鬱寒母親曾帶著鬱寒千裏尋親,卻被鬱家拒之門外。
之後不久,母親抑鬱自殺。
鬱寒至此不知所蹤。
多年以後又殺回江陽,在鬱氏集團對麵成立了自己的傳媒公司,叫星光傳媒。目前經營得風生水起,是業界存在最短,但卻發展得最好的傳媒公司……根據資料顯示,鬱寒最後還會搞垮鬱氏,高調收購鬱氏,氣死他爹,是個妥妥的大反派,所以,親愛的主上大人,咱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好麼?””
顏蘇絲毫沒把係統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眯起狹長的桃花眼,短促地笑了一聲。
“這麼說,鬱寒,不就是鬱重錦的小叔叔嗎?”
優雅邁步,朝賓利走過去。
係統001懵了一下:“親愛的主上大人,您想做什麼?”
顏蘇目光粘著那男人,言語裏自然而然地:“我當然是想撩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