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裏的小丫頭感染了流感,很多家仆都病倒了。”這是冬天長見的疾病,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免不了難受一番。
我點點頭,示意他快去。冬天的寒風刀子般切割著我的皮膚,我受不住的躲進了房子,關上了房門,脫掉身上的外套,這時候,我打開了信鴿送來的信件,也不枉我在外麵凍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撥開白色的信封,打開裏麵薄如蟬翼的紙片,打開燈罩,我把信件放在火上輕輕的一烤,就靠淡藍色的字跡印了出來。“在朝上,極力撮合太子出兵。”這是十六皇子給我的命令,我很不想被人命令,但是我更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現在的我,談自由還是太奢侈了。
這次的事件太子一直沒有表態,對於薩奇國的突犯,太子一直都是沉默的,一直都聽說太子是個很老實的皇子,依然想起那次在朝上見到太子時的場景。秀氣的麵容,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我可能會懷疑他是不是一個書生,身上並沒有皇帝的霸氣,也沒有丹羽所擁有的心機。這樣的男人,真讓我有些惋惜,如果他隻是官宦子弟,也許會幸運很多。
哎,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真不好說誰對誰錯,就像是站隊,如果你站對了方向,那麼你就是對的,如果你站錯了,那麼你就錯了。他正是想讓太子死啊,在這場權利的角逐中,隻有你死我亡,絕對不會有共存。
我拿起手中狼毫,在一張紙上寫到:“了解。”區區兩個字,卻讓我心緒亂飛,我心裏在祈禱,請一定不要死啊,我可不想憑空背上一條人命。寫完字,我把剛看過的那張紙就放在燭光上,燃燒殆盡。我看著硯台上帶有特殊香味的墨汁,這是我們特別調製的,為的就是可以秘密的進行聯絡。
放飛了白鴿,我親眼看著它飛向遠方,心中沉重的石頭才算放下。這時候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在這個深冬盡然急出了一頭汗,我看著他神色慌張,詢問道:“怎麼了,管家。”這個管家做事平時是很有章法的,今天怎麼總是跌跌撞撞。看著皺著眉頭的大人,管家快速的說道:“大人,大人,不好了,現在好多丫鬟和家仆都病倒了。”
這根本不是流感的傳染速度,倒有點像是中毒了,我聽到他的說法,眉頭皺的更深了,我有些冷聲對管家說道:“你們去時候,一定要用東西捂上口鼻。”聽著宰相大人的說法,管家覺得這個宰相大人有些奇怪,平時的宰相大人是非常穩重的,但是總是帶著淡淡的和氣,而這個人沒有那種舒適感,跟現在的宰相大人在一塊,他就覺得自己很壓抑。
看著管家眼裏的懷疑,我有些擔心,該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其實我們能夠模仿一個人的形態和說話方式,但是卻無法模仿一個人的氣質,正是這一點讓我有些擔心。“怎麼了?”我出言問道。
“沒什麼,大人,你覺得這個病有法治嗎?”看著大人冷靜的麵孔,管家有些忐忑的問道,他壓下心中對大人的擔心,他隻是覺得大人最近變化很大,該不會也生病了吧。“總有辦法的,你先派人照顧好他們,再去找一些大夫來,還有保護好你們自己。”我安靜地做著判斷。管家有些訕訕應了下來,他知道這時候沒有別的辦法了,隻有按著丞相大人說的做了。
第二天,我按時去上了朝,今天的議題無疑還是如何應對薩奇國的挑戰,我快速的上前一步,彎腰施禮。“陛下,臣認為,此時隻有迎戰,才能顯示我們大國的風範,同時也能震懾周圍幾個小國的寵寵欲動。”
我有些不安的看著皇上的神色,他已經病入膏肓了,但是依然堅持的坐在龍椅上。“臣認為不可,如果發動了戰事,對百姓來說將是最大的苦難,而且我看薩奇國也是一種試探,如果我們此時和他們議談,也許一切都可以平定。”對於戰事來說,無疑就兩種態度,要麼主和,要麼主戰。很顯然我屬於主戰的一派,而左丞相屬於主和的。
我又據理力爭的站了出來,本來就看這個左丞相不順眼了,這時候更要好好的打擊一下他的銳氣,想起父母的死和他也是有很大的關係的,更是不想相讓分毫。
“左丞相大人說的是,可是如果我們每每退讓,勢必會讓對方覺得我們沒有能力還擊,怕是會更加變本加厲。”我再次的發言引得朝廷一陣喧鬧。各位大臣也是平平的和周圍的同僚交換意見。
我就不信這樣的情況,你還有主和。說實話對我來說這根本不是能主和的事情,一個是為了完成十六皇子的命令,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麵對別人的侵犯我們不能次次退讓,否則失去的將是所有,這是多少曆史教訓給我們敲的警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