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時勢造英雄。
是不是所有的殺戮與罪惡都發生在夜晚呢?或者說夜色可以給劊子手更多的膽量?對於秋雨來說,這種判斷並不準確,就在秋雨被父親趕出臥室後的一個小時,也就是五月二日中午,秋雨召集了僅存的兩名將領,宣布父親在與寵妾嬉戲的時候忽然中風,臥病在床,兩個寵妾因照顧不周,已經被清醒過來的老城主授意殺死,其餘寵妾全部遣散。
做就要做的徹底,秋雨壓根就沒想過要軟禁父親,在這種時刻,隻有當機立斷!
在這個混亂的時刻,由秋雨一手接管天峽城的所有軍政事物。兩名精靈族將領並沒有絲毫懷疑,老城主這兩年的荒淫無度,他們早就知道,中風也就並不希奇了。即使有什麼懷疑,精靈將領也不會說出來,與其和那個老城主一起等死,不如和少城主賭他一次。
秋雨接下來的命令卻讓兩人摸不到頭腦。秋雨命令步兵隊長秋土率領兩千步兵埋伏於天峽穀的兩側,另外一千名騎兵則由秋塵率領埋伏在靠近天峽城邦那一側的穀口,隨時準備突擊從天峽穀衝出的軍隊。
天峽穀位於天峽城與天湖城之間,由於麵對天峽城這一方向是緩坡,根本不用攀爬就可以到達峽穀兩側的山崖上,因此在屢次的阿格拉攻防戰中並沒有扮演多麼重要的角色。現在看來,到可利用阻擊由天湖城這一方向前來的軍隊,問題是:阻擊阿格拉部隊還是秋風的大軍?
“二位,我們既然投降到阿格拉一方,就不要想著能回到秋風的陣營。”秋雨咳嗽了一聲繼續說:“事到如今,隻有將所有的一切押在寒霜城主身上,我知道這樣做有些瘋狂,但是回頭草是吃不得的!”
少城主的睿智,秋土和秋塵還是相信的,既然他這麼決定,二人也就沒有太多的意見,同時,安排好全城的市民向阿格拉撤退事情,秋雨又秘密給寒霜寫了一封信,將自己的想法完全寫在信中,希望得到寒霜城主的支持,並說明,為了防止誤傷,所有的天峽城士兵的右臂上都纏上白布。
秋風重新占領天湖城是五月三日的事情,寒霜率領軍隊於五月二日傍晚撤出的天湖城,最讓秋風惱火的是所有樹人都被用船運載後,驅除到山野中,這使天湖城邦賴以用來防禦的樹人加湖水模式被破壞了一半。不過對於進攻中的天湖部隊,這些事情也是以後需要彌補的。
在休整了一天後,秋風並沒有給寒霜喘息的機會,率領著大軍往天峽城的方向進發,同時也寫了一封充滿親情的勸降信,信中向秋洪保證,隻要他能有效的延緩寒霜撤退的腳步或者騷擾其行軍,投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仍然讓他當天峽城城主。這封信如果到了老秋洪手上,沒準會被當成護身符,秋雨卻絲毫不為所動,自從他知道秋風用政治手腕瓦解了其它三城城主的權利後,秋風的保證對於他來說還不如街邊的黃色排泄物實在一些。
秋雨現在隻祈禱一件事情——寒霜城主不是個笨蛋。
一年前,秋風從沒想過自己能有現在這樣龐大的勢力,雖然這些兵力中大部分不是歸自己所有,但能夠指揮大軍複仇、殺戮、掠奪他就已經很滿意了。秋風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抓住寒霜城主,然後由自己親自給她應得的“懲罰”,膩味了以後再丟給那些士兵去享受“寵妾城主”的味道——如果那時候她還活著的話。
秋風並不擔心寒霜會舍棄阿格拉城而是從盆地的另一條路進入阿格拉腹地,那條山路用於行軍,簡直就是與自殺無異。有些出人意料,寒霜並沒有選擇通過天峽穀返回阿格拉,而是繞道而行,這樣做路程遠了一天,不過避免了被天峽城部隊騷擾或阻截吧。秋風得到這一情況後,心中冷笑,‘秋洪那個老家夥現在才想投靠我,早做什麼去了?’寒霜城主率隊繞道的消息傳到秋雨的陣營中,秋雨知道該做出決定了,如果寒霜按照計劃接應他們,就有可能全身而退,如果他們成為棄卒,那一切都不用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