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腥年代中,曾經憑借著八百騎兵的故事名揚天下的熊族,在前五十年並沒有什麼作為,因為他們有幾位賢明的領導者,知道自己的族人善於戰鬥卻不善於指揮戰鬥,他們一直在等待能夠領導熊族反抗白山城邦壓迫的人出現,而這個人就是:拉達夫。肯特爾——《諾亞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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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不起來,就要被學校開除了!再高明的謀略也沒有用!’馬丹的手指動了動,逐漸恢複了意誌,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熊族的地洞中。自然,他被熊族搭救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剛才在夢中晃動的倩影是?’馬丹暗想,猛然,他回憶起來,有三十五年了吧,當年的自己因為情場失意,來到偏僻的小村莊教書,到最後還是免不了卷入戰爭中。六十歲第一次領軍就弄了個全軍覆沒。
馬丹,不,應該叫他路特老師,苦笑著。作為一個垂老之人,他的眼中已經沒有眼淚。
“你醒過來了?”照顧他的熊族大媽見他醒來驚喜地說“是個男孩子背著你爬了很長時間的路,後來被我們的商隊發現,你才得救。”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馬丹掙紮著要坐起,可惜他年過六十,身體已經不聽話了。
熊族大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馬丹的心整個冰涼了下去,全村人都死光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的慘笑讓熊族大媽看了心裏直發毛,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們族長說你醒來就要通知他。”便匆匆離去。
不一會,熊族的族長來到了馬丹的床前,他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十分健壯。雖然身型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但是眼睛中卻透露出一種至誠之光。來到床前,什麼話也沒說,遞給馬丹一顆牙——那是林娜死後從嘴中掉落的,拉達夫一直帶在身上。
“他有什麼遺言?”馬丹隻問了一句,蒼老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悲傷的表情,而轉變成仇恨,堅強與木然。
族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獵戶的傳聞我們都聽到了,你在獵戶村一住三十多年,來曆神秘,我們也清楚,這次帶領六十多人竟然屢次將白山城的軍隊擊敗,是你指揮的吧?”
“他有什麼遺言?”馬丹仍然那麼木然,手中卻緊緊纂著那顆牙。
“他最後隻來得及說兩個字:複仇”。族長歎了口氣接著說:“我們熊族曆來佩服你這樣的人物。白山城邦壓榨我們這麼多年,隻要你同意,我將全族的命壓在你身上,也該是時候反抗了!”
“複仇?是麼?我還能夠複仇麼?”老人沒有回答組長的話,一個人自言自語。
“老人家,你的年事已高,如果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族長起身告辭“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在我們這裏終老的。”
族長轉身離開,隨他所來的幾個族中重要人物的臉上都有些奇怪的神色,貿然將全族的命運都壓在一個老頭子身上是不是太冒險了一些?
不過對於熊族來說,族長的話語就是命令,沒有人敢質疑什麼。另外就是老人家帶領四十多名獵戶竟然屢次擊退城邦大軍的追擊,這樣的指揮能力也確實讓他們佩服——熊族的情報網可不是吃幹飯的,畢竟熊族的皮毛盔甲可以說是各個城邦爭奪的重要戰略資源。
“複仇!”,這兩個字造就了一名六十歲初登曆史舞台,叱詫諾亞二十年的軍事統帥:拉達夫。肯特爾
很少有曆史學家能夠在撰寫拉達夫。肯特爾的傳記或與之相關的曆史事件時提到其六十歲以前的經曆,往往隻是寫:其出名前是個遊曆於各國,考察軍事力量以及探詢統兵方略的軍事愛好者雲雲。當然,正史或大眾更會接受這種說法吧。畢竟後人將拉達夫。肯特爾當作名將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