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麵的廢話。
我在家族中是個叛逆者,一直都是,我的祖父在看過我寫的第一篇評論的時候,氣的垂胸頓足,將我臭罵一頓,這樣仍然沒有改變我的最終命運——逐出家門。
應該說我的家族在古特裏亞學院中還是很顯赫的,千百年來,就由我們這個家族一代代記錄諾亞大陸的曆史變遷。而我,一個應該繼承家業的長孫,卻鍾情於撰寫那些不著於正史的文章,對於一個以記錄曆史,考證曆史為信條的家族來說,這顯然是不可原諒的。
離開家後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快樂自由的時候,給傭兵團做過書記,在公立學院教書,閑暇的日子就著手記錄那些不存於正史的民間傳說。對於我個人來說,很多時候,民間傳說往往更能顯示曆史的真實性。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從一個老農手中得到了一本筆記。竟然是拉達夫。肯特爾在其晚年親手寫下的一些回憶文章,雖然我本身相信這本筆記的真實性,但是整理之後再加上其它我所搜集的材料,也隻能將其寫成閑文的格式,寫成紀錄格式的文章自然更規整,轉念一想,除了我,也沒有人會相信它的真實吧。
對於血腥年代結束後,那動蕩的二十年,幾乎沒有人會忘記,無數曆史學者,吟遊詩人,想將其完整的表述出來,有些人做到了他們想要的真實,或者說是帝國想要的真實曆史,另外一些人也寫出了一種真實,不過卻是帝國不需要的,所以他們消失了。
我不是個膽大的作家,因此不得不在文章前麵寫一些傳說了,命運了之類的話,好應付當局的那些密探,這點請有興趣讀我這本書的朋友多多包含。
我所堅信的是,真實的曆史永遠是殘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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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是什麼樣子,不是常人能夠猜度的。絕大多數人的印象中,天界一定是金碧輝煌,莊嚴肅穆,魔界就一定是黑暗腥臭,陰森恐怖。——《諾亞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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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霧連綿,百鳥鳴啼,放眼望去,整個荒野無邊無際,似乎沒有盡頭。微風拂過,碧草一片片起伏不定,置身其中,讓人感覺心境寧和。一隻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尋找著鮮草,跳到土包上,卻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飛也似地跑掉了。
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荒野中,似乎他剛剛從天際走來,又好象他根本就佇立在那裏一樣。身影慢慢走近,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瞧不出他的年紀,也猜不出他是什麼種族的。老人看起來精神不錯,背著手,慢慢溜達,饒過了一條小山丘,眼前赫然出現條小河,河邊自然建了座小茅屋,老人走到院子前,推門就進。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小屋中響起,聽起來帶有一些怒意:“凱倫丁,什麼時候你也放棄那些臭規矩,學我一樣進別人家不敲門了?”
凱倫丁哈哈大笑,幾步已經走進茅屋中,來到聲音的主人麵前坐下,悠然回答道:“在堂堂黑暗之神奇奧斯麵前,我敲門與否,似乎並不重要了。”
聲音的主人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實在和那蒼老的聲音不般配,聽到老人這樣回答,被稱為奇奧斯的小孩子本來緊蹦的麵孔忽然一鬆,竟然也哈哈大笑起來:“今天真是個奇怪的日子,值得和你下盤棋!”